辞职走红的教师熊芳芳:剩下七年退休留给自己(2)
熊芳芳:今年受疫情影响,学校从2月份开始网络教学,打破了地域、年龄和时间的限制,是多元化的。我想到去做线上教育,将知识传授给更多的人,根据不同类型学生开展不同的课程。
新京报:目前学校同意辞职了吗?
熊芳芳:5月19日我提及辞职报告后,学校将报告提交给深圳盐田区教育局,教育局领导有和我沟通,但现在还没给回复。没有想到我的辞职会引发这么大的舆论关注,说走还没走,在学校教学见到领导同事有点尴尬。
新京报:辞职后班里学生怎么办?
熊芳芳:我教两个高二班级的语文课,在其中一个班级担任班主任。5月11日开学时我向学校提出辞去班主任职务,想着等学期结束后再走,现在想尽快离开。
新京报:你和学生交往时性格是怎样的?
熊芳芳:有人说我冷漠、清高,这只是针对志不同道不合的成年人,我没有时间做无效社交。但我对学生是非常热情和真诚的,每学期都会给学生买笔记本等礼物,让他们积累摘抄美文、写写随笔和游记等。
谈家庭
“最大的亏欠就是对儿子照顾不周”
新京报:这些年来有什么遗憾吗?
熊芳芳:最大的遗憾是忙于工作,对儿子照顾不周。我在苏州教书时,孩子因打篮球受伤,没做全面检查,加上学校座椅低,后来出现腰椎间盘突出。以后我要多给他煲汤、做饭,让他早日养好身体。
新京报:你对一些老师的示范课有意见?
熊芳芳:这些年有看多地优秀老师的示范课,并从中学习,但有些老师讲示范课或巡讲时,都是提前安排好哪些学生参加,学生回答什么问题,这和演戏没什么区别,我觉得老师应该将精力花在打磨课程上。
新京报:对在岗的年轻老师和即将毕业的师范生们有什么想说的?
熊芳芳:老师要多发现学生身上的闪光点,有些学生平时作文写不好,但发现他写了一个漂亮的句子,我也会打印出来在班级上讲评。事实证明这是可行的,可以让学生提高自信,更喜欢写作文。
新京报:辞职后有没有具体的打算?
熊芳芳:我已经在一家网络教育平台上了一节课。根据我的经验,学生对实景教学兴趣高,我以后出去旅游,比如在云南洱海边的客栈看风景时,也会备课。其间给学生们直播、录制教学,讲解地貌、民俗等等。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条路能走多远。
新京报:在深圳教学时生活节奏如何?
熊芳芳:我们学校在山上,学生住校,每周回一次家。我会在周末坐车回广州,周末再回深圳。平时在学校,无论有没有晚自习,我都在办公室改作文,帮学生们往各杂志投稿,经常熬夜到凌晨三四点。
新京报:如何看待这一次事情引发关注?
熊芳芳:网上有很多质疑,有人说我是因为和同事、领导关系闹僵,我朋友圈截图,和他们关系都挺好。前同事对此事的评价最得她心,“你们都想多了。其实这很熊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