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丨与多名老板长期保持“合作”关系,他面对金钱迷失自我(3)
在州住建局局长位置上的杨秀德,面对工程老板的围猎是来者不拒、有钱就收,而面对文山的“烂尾楼”却罔顾纪法、视而不见,甚至一度为“烂尾楼”站台撑腰。在审查调查人员与其谈话时,杨秀德这样讲述自己当时的心态:“手里有权力,帮助老板办办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自己为老板办了事,还可以得到好处。”杨秀德把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变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工具,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一名党员领导干部的职责和使命,让文山一度成为云南省烂尾楼最多的州市之一,严重破坏了社会公平正义和经济秩序,同时他自己也深陷犯罪的泥淖不能自拔。
掩耳盗铃,最终只是做了金钱的搬运工
“在我的意识中,假装还老板的钱,既能掩盖自己的非法收入,也能让自己少一些担惊受怕,感觉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抱着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2018年,杨秀德为规避组织审查、掩盖收受商人华某某30万元的事实,与华某某商定写假“收条”来欺瞒组织。当组织找到杨秀德核实时,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已将30万元归还华某某,两人之间仅是正常借款,不存在不正当经济往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有违纪违法行为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处心积虑、看似瞒天过海的招数,实则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管杨秀德如何挖空心思、掩盖隐藏,终究逃不过纪法的惩处,最终只是做了金钱的搬运工。
2002年至2017年间,杨秀德利用担任原文山县城建局(建设局)局长,州住建局党组书记、局长等职务便利,先后收受30多名老板财物共计407.8万元。
然而,杨秀德被留置后,审查调查人员迅速到其居住的房屋、办公室等地搜查,却没有发现大额现金。另经调查,杨秀德及其家人银行账户上的余额也只有十几万元,其近亲属的银行账户也没有任何代持现金的情况。那么,收受的贿赂款到哪里去了?这让审查调查人员颇为费解。
为了弄清楚杨秀德收受贿赂款的去向,审查调查人员对与杨秀德关系密切的人员进行摸排,发现其侄女刚满18岁就在文山市拥有一套价值不菲的别墅,这与其侄女的家庭收入严重不符。审查调查人员多方摸排,取得有力证据,促使杨秀德如实交代了为隐匿受贿所得,将受贿款用于购买2处房产并分别登记在其妹妹、侄女名下的事实。“之所以将这两套房子登记在妹妹和侄女的名下,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怕被组织发现自己的收入与财产不相符;再者,也可以将这些收受贿赂的钱通过买房的方式来‘洗白’。”杨秀德交代说。
然而,非法获得的钱款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违纪违法的“颜色”,无论如何“闪转腾挪”,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通讯员 范朝勇 谭赟滢 陆海燕)
杨秀德忏悔录(节选)
被留置以来,我认真剖析、真心忏悔,反省自己存在的问题。
我出生于六十年代偏远山村,小时候家里穷,经常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过着又苦又累的生活,从小接受着父母“好好读书,长大了才会有出息”的教育。小时候的我,每天爬坡过坎去读书,每天跋山涉水去干活,从小知道人背马驮累,从小知道爬山涉水累,走出大山去读书求学,长大有一份国家安排的工作,拿一份国家发给的工资,吃一份国家供给的粮食,成了我最大的人生追求。1984年的秋天,我终于如愿以偿考取了文山县的区乡干部。
1999年,我被组织从县房改办主任的位置提拔到了县建设局任局长,那时候的我,开始与老板有了接触,但除了工作的交往外,在生活中我保持谨小慎微,不敢随便单独与老板交往。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往企业调研,参与老板的吃请就逐渐多起来。慢慢地,自己参与老板的吃吃喝喝就变成了常事;慢慢地,收受老板赠送的土特产就有了开端;慢慢地,收受老板赠送的烟、酒、茶就有了起步;再慢慢地,我这双已经不是很干净的手,在紧张、害怕、担心出问题又很想收下的思想斗争中,开始收受了第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