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钱七虎院士向武汉捐款650万元(2)
随着城市化进程越来越快,土地资源稀缺、交通拥堵等问题越来越严重,污染、内涝等一系列城市病也日益凸显。钱七虎提出,未来城市的发展,必须充分开发利用地下空间。作为国内最早的一批推动者,他一直致力于推动构建一个新型多元的城市空间。
2002年,钱七虎建议在长江上修建越江的水下隧道。两年多后,他作为南京长江隧道专家委员会主任,肩负起这一新的挑战。
钱七虎预见到长江复杂的地质情况将会加速盾构机刀具的磨损。于是,他向德国厂家提出建议,将刀具由带压换刀改良为常压下换刀。
“不能完全依赖外国,要靠自己,才能创新,才能进步,才能超越。”对钱七虎来说,这个攻关项目犹如在刀尖上行走。他要求现场施工人员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来对待项目,建设的每一个环节、每一刻都不能放松。
2008年8月,当盾构机掘进第659环时,突然停止工作。钱七虎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后来,我们改进了刀具,我们中国人自己改进了刀具。刀具改良后性能大幅增加,由之前每把刀具平均掘进20米的极限提升为200米。”钱七虎至今回忆起来仍满怀自豪。
2010年5月28日,作为长江上隧道长度最长、盾构直径最大、工程难度最高的工程之一,南京长江隧道在历经5年之久的建设后,全线通车运营。钱七虎被授予南京长江隧道工程建设一等功臣。“要前进,就要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创新永远是科学发展的最大动力。”钱七虎坚定地说。
科学是美好的事业
从军事工程到城市地下空间,钱七虎始终站在学科发展前沿,引领和推动我国防护工程、岩石力学与工程学科发展,为多项大型工程出谋划策。
作为港珠澳大桥专家组成员,从方案讨论到方案实施,包括一些工程难点的讨论,他全程参与。
最终接头的吊装是隧道建设的最关键一战,决定着沉管隧道建设的成败,也决定了港珠澳大桥建设的成败。
“V字形接头重达6000多吨,但两侧距已安沉管只有10多厘米,安装时一旦出现轻微的倾斜、摆动,都将给最终接头和沉管结构带来灾难性的后果。”钱七虎介绍说,“摆动量的计算就非常关键了。”
他发现,原来的计算存在问题,便带领团队重新计算,并提出减少摆动的若干措施。
2017年5月2日,最终接头在经过16多个小时的吊装沉放后,最终安装成功,世界最大的沉管隧道——港珠澳大桥沉管隧道顺利合龙。
如今,成为“80后”的钱七虎依然忙碌。他一年有半年时间在出差,每天工作累了就看看报纸,作为休息。而游泳是他唯一坚持至今的爱好。一周两次,每次500米。“遵循毛主席指示: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他笑着说。
从此岸到彼岸,正如他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科研之路,没有捷径,只有坚持。
然而,坚持的背后是付出与牺牲。没有考上大学的儿子、未能尽孝的老母亲,是钱七虎至今打不开的心结。为了弥补遗憾,他设立了慈善基金,从上世纪90年代起,将院士津贴、全部获奖奖金资助给贫困儿童和孤寡老人,近30年来,捐助近百万元。
当被问及为何耄耋之年仍在科研一线奋战,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科学时,钱七虎的回答很简单:科学是一个美好的事业,这是我的幸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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