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夫君”如安在青藏高原做科考
新华社西宁9月5日电(记者李宁 吴刚 李思远)“前面就是长江北源楚玛尔河五道梁了,这是一个典范的游荡河流,研究代价高,我们要抓紧采样。”话音未落,科考队员闫霞迅速下车,取上设备,一路小跑到河滨,丝毫掉臂本身正处在平均海拔高出4000米的青藏高原上。
由17位研究人员构成的江源科考队,克日顺利完成对长江正源沱沱河、南源当曲、北源楚玛尔河和澜沧江源的水资源和生态状况的综合科学考查。作为长江科学院河道所的一名在读博士,闫霞是本次科考队两名女队员之一。
挖沙、装袋、标志,在闫霞手中几个行动趁热打铁,比许多“身经百战”的男队员都快,她也因此被戏称为“女夫君”。“我们专业视察取样任务多,所以必需抓紧时间,不能拖各人后腿。”
从2016年开始,闫霞跟从团队一起六上江源。看着澎湃汹涌的通天河道经面前,从大学起就主攻治河专业的她,终于圆了“到三江源去”的梦。
河床演变,是闫霞的主要研究偏向。长江源是一个半关闭的区域,中央是辽阔的高原地带,山地和丘陵相对高度仅500米阁下。地形相对平坦,宽谷处河床两岸没有约束,水流四处‘摆动’,并由此泛起种种辫状、分汊等形态。
“三江源地处青藏高原要地,地广人稀,大部门河道处于自然演变进程中,是研究河床演化的‘天然尝试室’。”闫霞说,由于水文视察站点较少,为获取河道演变的第一手资料,科考队员必需降服高原缺氧情况,前往现场举办实地视察和样品收罗。
江源科考,坚苦重重。缺氧导致头胀痛,路遇暴雨导致车陷沼泽,无人、无路、无图易迷路……“对女队员而言,除了高原回响,上茅厕、洗澡是更大的挑战。”科考10天只洗过一次澡的她自嘲道,“我也酿成了‘糙’夫君。”
搬设备、测数据、做阐明……闫霞化身“女夫君”,住帐篷、啃馒头,携带着十几斤的专业设备爬上趴下,在差异河段取样,通过阐明差异时期土质身分,还原河床演变进程。在配合尽力下,闫霞地址团队于2019年首次利用数字技能乐成还原出江源河道断面汗青形态,为后续深入研究江源地域河床调解及水工程适应性奠基了基本。
颠末多年视察取样,闫霞参加的研究项目发明,游荡型河流的含沙量往往更大,泥沙颗粒更粗,更易与两岸岸坡产生互换,也就是说这些河流并不不变。而水流改道会造成江源地域的桥梁桥墩、临河阶梯极易受到冲刷,加上受冻融浸染影响,通例防护法子很难见效,桥墩和阶梯损坏得出格快,利用寿命很短。
“我们不绝地收罗有关数据,但愿能提出合用于高原地域的渡水工程冲刷计较公式。”闫霞说,但愿江源科考能为提高桥墩或路基的利用寿命提供技能参考,为江源地域基本设施建树孝敬气力。
“假如把科考队员比作久经江源河道冲刷的石头,那女科考队员更像是激起的水花,通过她们的僵持、耐性和专业常识,在江源地域折射出一道烂漫的彩虹。”长江科学院关节研究室主任周银军说,受全球气候变革的影响,江源生态情况和河道打点掩护事情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挑战,“这是江源科考的职责地址,也鼓励着我们科研事情者不绝去研究,为江源掩护出经营策。”
六上江源,闫霞对三江源的好奇和憧憬,早已化为对探究植被草甸、河道冰川演变的热忱。“江源是个宝库,有太多内容值得我们深入研究,作为一名科研事情者,我要亲眼看到江源河道地貌的变革,这是属于科学的浪漫。”
【编辑:田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