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历史 有生活 中轴线上故事多(推进文化自信自强)(2)
今年初,我有幸成了一名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保护监督员,和老邻居们一起守护家门口的文化遗产。如今,中轴线申遗成功了,未来会有更多人慕名而来。守着中轴线这个“全人类的财富”,我不仅要当好监督员,还要当好宣传员,把我知道的钟鼓楼的家常事、文化事讲给更多人听。
(本报记者王洲采访整理)
北京市考古研究院遗产预防保护部主任、研究馆员张涛——
用心呵护这里的每一处文物古迹
谈北京中轴线,要从万宁桥说起。
景山后,鼓楼前,万宁桥在正中间,中轴线上第一桥。位于古积水潭东部边缘的万宁桥,被认为是北京中轴线最初设计的起点。
历尽沧桑的万宁桥,至今仍然具备联系城市南北交通的功能。我从2019年开始给万宁桥做“体检”,比如用地质雷达检查桥体内部是否有空鼓,用三维激光扫描仪进行外形尺寸系统测量等。经过5年的工作,我们已经为万宁桥建起一套可量化的检测体系。据此,文物保护人员可以对桥梁进行精准保护修缮。
文化遗产保护,需要“治已病”,更要“治未病”。我一开始是从事文物保护材料开发研究工作的。我在工作中发现,文物保护往往需要把病害、病变提前诊断出来,才能更好地对症下药。由此,我萌生了开展文物预防性保护的想法。
这些年,沿着北京中轴线,在钟鼓楼、景山、太庙等建筑群,都留下了我们团队的足迹。针对我国古建筑多以木质结构为主的特点,我们运用微钻阻力仪、应力波等技术手段进行无损检测探伤,把对文物的“望闻问切”变得更加精准、高效。
中轴线是北京的空间之轴、文化之轴,对我而言,也是一条生命之轴。1982年,我出生在中轴线旁。打小印象最深的就是炎炎夏日到天坛乘凉、遛弯。父母还会带我爬景山俯瞰故宫、登钟鼓楼击鼓撞钟,下来后再吃碗炒肝儿、喝瓶汽水儿,特别过瘾。2005年,我工作后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天坛祈年殿建筑群修缮工程。此后近20年,我一遍一遍走在中轴线上,呵护着这里的每一处文物古迹。
我生在中轴线旁、长在中轴线旁,很大一部分工作围绕着中轴线,可以说,中轴线早已融入我的生命,就像陪伴着我的家人。与从历史深处走来的文物相比,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文物保护事业中,我又是何其有幸!
(本报记者李建广采访整理)
原联合国人居署专家、外国友人唐华德——
向世界讲好北京中轴线的故事
7月27日,我和家人在旅途中得知北京中轴线申遗成功的消息,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我来自荷兰,在北京中轴线旁已生活了20年。因为工作缘故,我从上世纪70年代起,一直在世界各地奔波,参与过多个城市的生态和环境规划项目。在走过30多个国家之后,2004年,我和妻子将家安在了北京东城区的钟鼓胡同里,走路几分钟就能到景山公园。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喜欢在景山公园遛弯,到钟鼓楼广场玩耍,孩子在永定门附近学芭蕾,我们的生活沿着中轴线展开。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站在景山公园万春亭远眺的情景:向北可一眼看到气势恢宏的钟鼓楼,向南是雄伟壮美的紫禁城,对称建筑带来的美感、城市规划者的匠心让人难忘。我的兴趣一下子被激发起来,陆续读了不少与北京中轴线相关的资料和书籍。此后,每当来了朋友,我总会带他们登上万春亭,向他们介绍北京中轴线深厚的历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