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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望的是我们精神上的过年。因为只有精神的存在,才能消除我们对文化失去的恐惧。我一直在探究从前的过年较之今天的过年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就在鞭炮响起的一刹那,我的脑中仿佛有个模糊的概念在逐渐成型,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我开始赞叹中华民族的坚韧,那种勇度困难时期的坚韧。一年的苦难咬牙坚持下来,只为了过年那几天企盼的实现与精神上的释放。爸爸妈妈,还有无数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在文革——这个给中国人带来巨大苦难的时期,用着他们的坚韧支撑了一年又一年,过年之于他们是心灵的灌溉,被压抑着的痛苦的释放。“年”伯伯说:“为了让你们不对自己绝望,也为了你们的企盼,我把这几天放在这一年里,让你们的灵魂得到解放与超脱,让你们享受、释放几天的快乐。”过年是人们在苦难时期对于美好事物向往的象征,过年是人们在辛劳一年里的唯一几天的自我放逐,过年是人们坚韧的血液中仅有的一次释放与放纵。只要人们仍有希望和向往,过年它的名字就叫不朽。只要人们还有着龙族的血脉与传统,过年还有它的小名叫永远。
这一年一次的精神释放,是我们的祖先给予我们对坚持困难的一种奖励,是人们为自己的快乐找寻一个出口,释放心中隐忍压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