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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山新闻网 刘洋 2024-06-16 12: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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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我们这一代是不是悲哀且幸运的一代。爸爸、妈妈总是在我耳边提及他们小时侯过年的场景:一年一次的红烧肉,一年一次的新衣服,几块钱的压岁钱,这些在我看来微不足道的东西之于他们却是一年的企盼与憧憬。这是我们的幸抑或是不幸?现在这个时代,我们对过年早已没有了那么多企盼与憧憬,在我们学生的眼中这仅仅是一个寒假中唯有的几天放纵,在大人们眼中这不外乎是劳累的工作日之间的一次歇息。当过年的七天假也被当作“黄金周”来看待时,过年是否也从原本的中华文化的深刻内涵逐渐淡化甚至转化为简简单单的假期了呢?如果物质性过年的不复存在使得“年”也不复存在的话,之于中华民族,这无疑是最沉痛的打击,最大的悲哀。


我期望的是我们精神上的过年。因为只有精神的存在,才能消除我们对文化失去的恐惧。我一直在探究从前的过年较之今天的过年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就在鞭炮响起的一刹那,我的脑中仿佛有个模糊的概念在逐渐成型,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我开始赞叹中华民族的坚韧,那种勇度困难时期的坚韧。一年的苦难咬牙坚持下来,只为了过年那几天企盼的实现与精神上的释放。爸爸妈妈,还有无数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在文革——这个给中国人带来巨大苦难的时期,用着他们的坚韧支撑了一年又一年,过年之于他们是心灵的灌溉,被压抑着的痛苦的释放。“年”伯伯说:“为了让你们不对自己绝望,也为了你们的企盼,我把这几天放在这一年里,让你们的灵魂得到解放与超脱,让你们享受、释放几天的快乐。”过年是人们在苦难时期对于美好事物向往的象征,过年是人们在辛劳一年里的唯一几天的自我放逐,过年是人们坚韧的血液中仅有的一次释放与放纵。只要人们仍有希望和向往,过年它的名字就叫不朽。只要人们还有着龙族的血脉与传统,过年还有它的小名叫永远。


这一年一次的精神释放,是我们的祖先给予我们对坚持困难的一种奖励,是人们为自己的快乐找寻一个出口,释放心中隐忍压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