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逐鹿人工智能,哪些关键技术被国外垄断着?怎么破?(3)
再有就是运营要注意财务上的可持续性,一定要收费运行。避免用户无偿大量使用资源,这样看起来利用率很高,但很可能算的东西没有价值。对特殊的需要赋能支持的用户,可以采用发放机时券的方式来支持。这方面,过去不少超算中心,比如广州超算、无锡超算已经有很成熟的体系,可以借用。
人工智能计算中心的运营评估可以包括利用率、投资回报率、功耗以及应用效果等。其中,利用率我想多说一点,并不是100%的利用率是最好的,因为利用率越高,意味着作业排队时间越长,因此一般来说60%-70%左右的利用率就是个很好的平衡了,不必追求接近100%的利用率。
记者:结合数字经济和产业发展趋势,您认为未来人工智能计算中心的发展方向如何,会不会在一段时期的建设爆发后又迅速转入冷淡期?
郑纬民:人工智能与产业的结合刚刚开始,我对人工智能在各行各业的应用扩展还是充满信心的,我认为人工智能计算中心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对我们科研的创新,对企业的赋能,对人民生活的改善都会有很大的好处。
中国有能力“从头先进”
记者:中国“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加强关键数字技术创新应用,加快推进基础理论、基础算法等研发突破与迭代应用。关键数字技术创新,中国已经取得了哪些优势?在当前国际环境下,面临哪些难题要“啃”?哪些与人工智能计算中心密切相关?预计未来发展趋势如何?
郑纬民:中国在基础理论和算法上还很难谈优势,但是基本上可以跟随第一梯队,就是美国人提出来的算法和理论,我们很快能够跟上并加以改进应用。
整个数字技术中,除了硬件的芯片制造产业链,我想特别强调,中国在基础软件方向还是有很多的课要补。我们现在大量的软件,包括操作系统、数据库、编译器、人工智能编程框架等,不是自己从头构建的,而是在开源基础上修改的。
应该说,能够在开源软件基础上进行大量修改,已经证明我们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对我国数字技术的自主化具有重大意义。但是我们如果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就必须拥有自主从头构建先进的基础软件的能力。
这里的“先进”是指,我们构建的新软件要比现有的软件在性能和功能方面有代差的优势。这方面产业界,华为的鸿蒙操作系统、人工智能编程框架MindSpore等给出了很好的范例。我们学术界,清华大学的时序数据库、图计算系统、储存系统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我们期待国内的产业界和高校能够更加重视从头构建先进的基础软件,为中国和世界的数字产业界提供更多革命性的基础系统软件。因此,我特别强调“从头先进”这四个字,“从头”就是我们从头做,“先进”就是比现有的软件好10倍20倍,我们有这个能力,希望通过这个办法,来改善我们国家IT行业的现状。
(责编:曹淼、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