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自述:我的武汉生病了,而我能做的真的太少(2)
我喂养时主人一般就会告诉我猫粮放在哪、水要用什么盆子加、要不要留灯、要不要开窗通通风等,有时我会主动和猫咪玩一会。留守太孤单了,我们都能体会。这些动物真的很可怜,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武汉封城后,我们除了采购必要的物资也日常在家隔离。而这几天晚上出门喂养小动物,我们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另一面:我是一名土生土长的武汉人,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空、这么安静的武汉城。疫情发生后,病毒让人们变得很远,我们自己也很焦虑,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次我们帮喂养小动物时,第一个委托人直接把钥匙寄给了我,第二个则找了上门撬锁的师父换了把锁,花了600元。
我们本来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没想到,现在他们的家门钥匙都保管在我手里。平日里很难建立起的信任,在这样的特殊时期里好像变得容易许多。一开始,我还会和他们视频通话看喂养的过程,后来他们说,没事,不用,拍小视频就好。
我看着这些被留在武汉的小生命,相信它们也将和我们一样,最后都会平安度过难关。
“高峰时一天有六百多份订餐”
敏希(化名),女,协助医护用餐志愿者
疫情爆发后,很多社会力量都参与进来为武汉提供支援。我的一个朋友担心医护人员用餐和生活保障问题,志愿组建了医护用餐支援群和车队群。我进了群,承担一些对接联系、统计善款等工作。
封城后,武汉市内很多餐馆都关门了,物资购买也比较困难。我们一开始联系到一家武汉郊外的餐饮店,他们愿意将春节期间储备的食材都捐出来,后期也愿意以成本价供应,支援医护人员用餐。
其实他们不是专门做团餐的店,这次的供应量对他们来说任务挺重的。我们对接的医院覆盖六七二医院、五医院、协和医院,一天需要送好几百份餐食,高峰时达到六百多份。
将爱心餐饮配送到医院 受访者供图
为了准时给医护人员送上餐,老板带着员工们加班加点,每天只睡3~4个小时。为了加快送餐效率,让餐送到医护人员手里还是热的,爱心车主也每次提前去帮忙打包。有时候,车主怕医护人员不够吃的,还特意跑到便利店去买。后来,又有一家专门做团餐的店主动联系我们,说愿意不计成本地为医护人员提供餐饮。大家一路互帮互助。
不过,考虑车队人员没有防护服等安全隐患,现在我们的送餐服务已经暂时停掉了。但我们的群还保留着,大家仍在想能为武汉做些什么。
1月29日时,我们想好了一个名字,叫“楚啦A梦志愿者队”。这个大团队里有律师、媒体人、注册会计师、银行、通讯、国企等,还有很多我们都不知道身份的人,但大家齐心协力。我们感觉这次做起事来,好像机器猫一样啥都有,啥都能行。志愿送餐期间,医院给我们写了一封感谢信,里面有一句话是“风雨之后见彩虹”。我相信一定会的。
医院给送餐志愿者们赠送感谢信 受访者供图
“我的武汉生病了,我能做的太少”
胖叔叔(化名),男,协助市长热线志愿者
1月27日,我正式成为武汉市市长热线的志愿者之一。我的工作是负责接送接听市长热线的话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