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14天“病毒”隔离期:想再看武汉人挤人
走出14天“病毒”隔离期:想再看武汉人挤人 90后的我开始养生
中新经纬客户端2月16日电(付玉梅 实习生 林琬斯)疫情之下,每个人都变得特别敏感而小心翼翼。刘卉(化名)是黄冈人,在疫情爆发之初曾和父亲去过武汉的医院看病,回家后双双感冒。在隔离期间,一直非常乐观的她,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惶恐中。终于等到症状好转,她才松了一口气,也开始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以下为她的自述(略有编辑):
疫情之初两次到武汉看病
我家住在湖北省黄冈市,12月底,我从沈阳回到武汉,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接受牙齿根管治疗,后来回黄冈过年。
腊月二十七(1月21日),我接受最后一次根管治疗。疫情已经开始爆发,那天我和爸爸戴上两层口罩,凌晨四点就出发前往医院。想趁着早上人少,赶紧看完牙齿回家。没想到等我们看完牙,医院人还是特别少,食堂也没什么人,大家都戴上了口罩。平常,这里都是人挤人的场景。
后来我们才知道,中南医院与同济医院、协和医院成了新冠肺炎患者的收留地。医生说,中南医院有确诊的患者,最后都被送往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情况有些严重。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离这些患者这么近。
回去的路上,平时拥挤的武汉街头,那天已经没人了,整座城市空荡荡。以往从医院回家得在路上堵上一两个小时,下午一点多才到家,那天提前3个多小时就到家了。
▲空荡荡的双桥路口。受访者供图
身体出现不适,陷入极度自我怀疑
没想到,回到家后,我和爸爸就成了家里的两颗“病毒”。
从武汉回家当天,我和爸爸都出现身体不适,我出现流鼻涕的感冒症状。想起早上在医院直梯经过发热门诊,心里直哆嗦,晚上直奔药店买药,板蓝根冲剂、连花清瘟颗粒大包小包都买了。问店员怎么没看到口罩,才知道口罩已经卖脱销了,我让上海的朋友帮忙寄50个口罩给我,因为物流都停工了,现在这包口罩还在社区内等待派送。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喝两包板蓝根冲剂,爸爸每天也要冲泡两包连花清瘟冲剂,我俩都开始了自我隔离的日子。
除夕夜(1月24日)那天,我出现头晕的症状。我是一个乐观的人,但在疫情的压力下,所有的情况远超预期底线。晚上睡不着,心里特别崩溃,睡不着起来刷手机,看到的都是病例数不断上升,但一床难求,物资紧张,病情也在不断升级。不刷手机,闭上眼,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前几天发热门诊的模样。
第二天起床,感冒的症状就消失了。但我还是自我隔离了14天。那期间,妈妈把一日三餐的饭菜煮好,再送到我的房间来。我陷入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和惶恐中。我陆续听到有亲戚确诊的消息。或许平时很少往来,但当身边的人被确诊时,才觉得原来大家彼此相连,也更真切地感受到,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变成现实的威胁,在头顶悬着,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有天爸爸打趣说,也只有我愿意陪你出生入死了。
在发现身体不适后,爸爸更谨慎,每天量体温,不回家,在车里进行自我隔离。
我爸有点干咳,但他一直抽烟,偶尔咽喉炎是正常的事。大年初二(1月26日)那天,他觉得在车里开着暖气有点儿热,一量体温37.2度,他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于是他开始频繁量体温,一天得量五、六次。所幸,最后也都恢复正常了。
隔离期过后,我对生活的向往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