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底”姜子牙:走本身的路,下一盘灭商大棋(2)
在辅佐姬昌明晰灭商计谋方针的同时,姜尚劝姬昌要清醒认识到商周实力差距,继承韬光养晦。尽量颠末几代人的策划,周国已经崛起为西方最大的势力,但仍不敷以与商朝全面抗衡。商仍然是“大邑商”,周依旧是“小邦周”。开国数百年的商朝根深叶茂、土地宽大,并且节制着豫西和晋南等周国东进的必经之地,于整体态势上对周国形成压倒性优势。在敌强我弱、“商周之不敌”的客观事实眼前,不能急于求成、操之过切。
姜尚申饬姬昌,“天道无殃,不行以先唱;人道无灾,不行以先谋”,发起姬昌恭敬事商,麻木纣王。姬昌心领神会,在周原制作商朝宗庙,供奉商朝列祖列宗,定时敬服祭奠;主动打击反叛商朝的诸侯,做出替商朝清理派别的姿态;在周原大兴土木,广纳美男,宴饮观舞,装作腐蚀享乐、胸无雄心。姬昌的这一系列流动,乐成麻木了商朝。纣王得出“西伯悔改易行,吾无忧矣”的结论,还赏给姬昌专门认真西方征伐事务的大权。
跟着纣王将留意力转向东方,全力搪塞东夷部落,周海外部压力大为减轻,得到了可贵的成长良机。姜尚趁势发起姬昌“阴谋积德修德以倾商政”。对内,奉积德政,改进民生,搜罗人才;对外,姜尚劝姬昌把周国的洛西之地献于纣王,请求纣王破除“炮烙之刑”,树立敢为天下人请命的形象,从而扩大在诸侯中的影响力,并交友联盟,分化解体商朝的属国。姜尚纵横捭阖的通盘交际计谋中,最具有政治意义的就是“断虞、芮之讼”。
据《史记》《毛诗公理》等记实,“虞、芮之人有狱不能决”,虞国(今山西省平陆县东北一带)、芮国(今山西省芮城县西部一带)“相与争田”,产生河山纠纷,“久而不服”,两国国君就“相与朝周”。
虞、芮国君刚进入周国地界,就见“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农民相互让田,行人相互让路;走到周国京城,见“男女异路,花白不提挈”,男女老小都相互谦让;进入周国朝堂,见“士让为医生,医生让为卿”,士让医生先走,医生让卿先行。
虞、芮国君见此,还没见姬昌和姜尚的面,就“皆惭”,长叹一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往为,只取辱耳”,还暗示“我等小人,不行以履君子之庭”,赶忙回吧,别让我们的脚脏了周国谦谦君子之国的地。
归去后,虞、芮“乃相让,以其所争田为间田而退”,把有争议的地皮划为缓冲地。各诸侯国听闻此事,纷纷暗示,“西伯盖受命之君”,不久“天下闻之而归者四十余国”。
虞、芮作为商朝的属国,产生纷争不去找商王解救,而是请求周国裁决,说明周已经开始代替商成为一些小国的实际宗主国。周人将此年称之为“受命之年”,姬昌随之称王,是为文王,并追尊古公亶父为太王,季历为王季。宋代学者吕祖谦评论道,“文王听虞芮之讼而商道始衰”,这就是“文王阴积德,诸侯皆来决平”。
虞、芮两国赴周国裁决争端的行为,代表着政治上对周国的归顺。周国通过“断虞、芮之讼”,将势力扩展到黄河以东地域。以后河东平原与周族按照地渭河平原连成一片,成为周国的根基统治范畴。周国借此买通了东征灭商的必经之路,即潼关至崤函一带的函谷关天险,开始主动打击商朝焦点统治区域。
翦商羽翼,不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