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农村金融仍然是我国金融体系中最薄弱环节

　　11月12日消息，第三届中国普惠金融创新发展峰会今日在京举行，本次峰会主题为“数普惠 新金融”。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学部委员李扬出席峰会并致辞。

　　李扬表示，农村金融仍然是我国金融体系中最薄弱的环节，金融应该在解决中国三农问题中发挥很重要的作用。

　　此外，他还表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还有待加强。普惠金融的商业可持续性当然是最大的问题，但是要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前提，应当厘清各种各样的功能。财政的、社会的、金融的、普惠金融的，要分清楚。把这个问题分清楚之后，我们今后的普惠金融的发展，才有明确的方向。

　　以下为嘉宾现场发言全文：

　　尊敬的兆星主席，尊敬的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这个会已经开了三年，看到这样一个会取得今天的成效，我非常欣慰。感谢各位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知道，今年是我们普惠金融发展的五年规划的收官之年，今天来开这个会就比较有意义。因此我们在这个会上讨论普惠金融这个问题的时候也稍微做一点总结性的概括。这些年在普惠金融的发展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说实话，普惠金融这个概念刚提出的时候，有好多人打电话问我什么是普惠金融，因为我们这些人号称学金融的，我们的教科书没有，我们的老师没跟我们说过，赶快就学，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和探讨，普惠金融已经深入人心，普惠金融已经成为我们金融体系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它的成绩是不是可以从四个方面进行概括。

　　第一，我们的体系更加健全了。这个体系健全可以从两个方面看。一个方面，我们应该有的商业性金融、开发性金融、政策性金融、合作性金融分工协调的体系初步建成。另一方面，针对农户，针对这些小微企业的金融体系，也有了长足的发展。第二，覆盖面继续扩大。我们用几个数字来说，全国乡镇银行业金融机构覆盖率95.65%，这是相当高了。行政村基础金融服务覆盖率达到99.2%，全国乡镇保险服务覆盖率95.4%。这些数字很雄辩地告诉我们这些年普惠金融发展的成绩是非常显著的。同时，我们今天的题目叫“数普惠 新金融”，“数”和“新”都是体现在这个方面，就是我们用了一些新的科技手段，来介入普惠金融领域，取得了非常多的进步。我们今天合作单位之一微众银行在这方面做就是非常出色。

　　第三，产品和服务手段多样化。产品创新在四个方面取得了进展，每一个都是一篇大故事。比如，抵押担保机制，现在谁都知道抵押担保的问题，在这方面，我们开辟了非常多的新的领域。风险分担的问题、增信的问题、支付结算，这四个领域都有很多的创新。在服务创新方面，主要借助高新科技、借助金融科技的最新发展和最新手段来推进中国的普惠金融发展。第四，消费者素质提升。大家知道，金融有施与方，也有接受方。接受方的素质也是需要提高的。金融是要回的，要本还有息，回流是基本的特征，很多人拿到钱之后没有想这一点，或者想不到，或者故意不想。所以消费者的素质是要提高的，近几年有一些进展是非常值得肯定的。比如金融知识普及问题，小微企业金融知识普及问题，防范非法集资问题，还有金融知识纳入国民教育体系问题。对于提高我们全民的金融素质，当然也对于提高普惠金融的普惠，促进中国的金融发展，都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有这么几点，我们可以说普惠金融通过五年的推进，在中国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第一，发展确实不均衡，区域不均衡，城乡不均衡，发达地区和不发达地区不均衡。说实话就是不发达地区最需要，但是不发达地区是做得最不好，这个问题是需要讨论的。第二，农村金融仍然是我国金融体系中最薄弱的环节，金融应该在解决中国三农问题中发挥很重要的作用。第三，金融法律法规体系不完善。现在只有一些规定，有一些政策层面，还没有到法规，更没到法律。我们是一个法治社会，需要把这么大的问题，需要我们长期持续研究的问题法律化。第四，直接融资市场发展相对滞后。现在都说的贷款，确实是发展还是比较多的，但是直接融资，尤其权益类的融资，在小微，在普惠这个领域，是做得比较差的。第五，金融基础设施建设还有待加强。最后就是商业可持续性，普惠金融的商业可持续性当然是最大的问题，但是要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前提，应当厘清各种各样的功能。财政的、社会的、金融的、普惠金融的，要分清楚。把这个问题分清楚之后，我们今后的普惠金融的发展，才有明确的方向。

　　我觉得下一步需要解决很多方面的进一步的改革。我的概括大概是五个方面。第一，完善金融服务体系和传导机制。我们要继续深化中小银行的改革，进一步发挥政策银行的作用，这都没有问题，我觉得特别需要强调两个方面。一是合作金融，在农村，特别是在不发达地区，合作金融的需求是始终存在的，所以，你在组织体系上不给他发展的空间，他就自己生长，自己生长必然就有问题。到现在合作金融的问题还是一个没有很好解决的领域。所以，下一步我们恐怕还是在这方面要下点功夫。二是资本市场。为这样一些在普惠领域中可不可以有比较好的权益类的融资机制产生。借钱，从这次疫情就可以看到，你给他钱他不要，我借钱以后，这就是负债，我得还，可不可以还款压力不那么大，同时可以获得资金支持的融资安排呢？当然是有的。政府从财政系统的资金进入，也可以在金融系统中有没有权益类的资金去支持。这都是需要考虑的。这次疫情及其疫情救助过程中反映出的很多问题，间接折射出我们金融体系的问题。

　　第二，信息共享，持续优化社会信用体系。在现在的这种金融科技的水平上，应当把它整合起来了。我们觉得，体系内、制度内的机构，应当和互联网公司等等密切合作，整合资源。大家知道，AI三要素：大数据、算力、算法。按说这些东西在中国都是有优势的。想起来是有优势，仔细看，被分割了。数据孤岛，数据分割这个问题使得我们本来是很好的大数据，变成一个小数据。第三，金融科技赋能，提升普惠金融服务效率。我们人民银行有一个金融科技发展规划，同时，还有很多的具体安排，进一步说明我们要很好地发展我们金融科技，并发展的过程中协调创新和监管。最后，还是要加强普惠金融的教育。教育问题很重要。我们现在发展到今天，我们觉得教育体系到底应当教给孩子们什么，应该让普通百姓知道什么，其实我们是需要重新反思的。有一些东西我们现在做的是很好的，但是应知应会，他不知不会。金融的知识就是应知应会之一，如果他不知不会，以后他日常生活，从事各种创业，就基本上茫然无知，这样可能会损失我们的效率。好在现在金融教育已经纳入国民教育体系，纳入了国民教育体系，我们就有了进一步解决这个问题的希望。

　　第二，信息共享，持续优化社会信用体系。在现在的这种金融科技的水平上，应当把它整合起来了。我们觉得，体系内、制度内的机构，应当和互联网公司等等密切合作，整合资源。大家知道，AI三要素：大数据、算力、算法。按说这些东西在中国都是有优势的。想起来是有优势，仔细看，被分割了。数据孤岛，数据分割这个问题使得我们本来是很好的大数据，变成一个小数据。第三，金融科技赋能，提升普惠金融服务效率。我们人民银行有一个金融科技发展规划，同时，还有很多的具体安排，进一步说明我们要很好地发展我们金融科技，并发展的过程中协调创新和监管。最后，还是要加强普惠金融的教育。教育问题很重要。我们现在发展到今天，我们觉得教育体系到底应当教给孩子们什么，应该让普通百姓知道什么，其实我们是需要重新反思的。有一些东西我们现在做的是很好的，但是应知应会，他不知不会。金融的知识就是应知应会之一，如果他不知不会，以后他日常生活，从事各种创业，就基本上茫然无知，这样可能会损失我们的效率。好在现在金融教育已经纳入国民教育体系，纳入了国民教育体系，我们就有了进一步解决这个问题的希望。

　　总之，到我们历史的交汇点，对于普惠金融有几句话，第一句话，成绩非常大。在这个领域，我们有很多创新，应该很好地总结。第二，问题还是很多，但是我们一定要认识清楚，这些问题不全部是金融问题。第三，既然问题是这样，下一步我觉得解决普惠金融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体制的系统性解决。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