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疼痛医学,除了吃止痛药尚有其他步伐吗?(3)
对这些问题,韩济生与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两院院士吴阶平交换时,后者立场明晰,“既然有实际需求,医院的组织布局就应该有相应的改变。”韩济生随即争取到包罗吴阶平在内的18位院士亲笔签名的联名信,上交有关部分。“这对付成立疼痛起到了临门一脚的要害浸染。”韩济生说。
2007年7月26日,原国度卫生部签发了“关于在《医疗机构诊疗科目名录》中增加‘疼痛科’诊疗科目标通知”。该文件划定,中国二级以上医院可开展“疼痛科”诊疗处事。
“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度有疼痛科,澳洲部门医院有,美国有疼痛门诊,没有科室,一般放在麻醉科或病愈科下面。”韩济生表明说。
在美执业的华人大夫李刚对《中国新闻周刊》坦言:“美国不需要一个独立科室来专门打点疼痛,这也是国情抉择的。”他此刻是斯坦福大学隶属医院疼痛中心客座助理传授,还在硅谷最大的私立疼痛机构“综合疼痛治疗中心-脊柱和举动损伤中心”任合资人兼医学教诲总监。
美国疼痛学会主席詹姆斯·坎贝尔1995年提出,将疼痛列为继血压、呼吸、脉搏、体温之后的“第五大生命体征”。据李刚先容,镇痛在西方已经被提到根基人权的高度,患者呈现疼痛的第一回响是“为什么要忍”。
“美国医院很是勉励外科大夫研究疼痛,尽量疼痛治疗并不是经典意义上的外科手术。”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段婉茹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她曾在2018年5月到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访学,在那之前,疼痛研究只是段婉茹的小我私家乐趣,固然也可以小范畴做疼痛治疗,但并不能作为主业,也没能申请到相关课题。访学期间,段婉茹诧异地发明,“重视疼痛”在美国事“通例行动”,霍普金斯医学院神经外科官网主页就贴着勉励疼痛研究的公告,每周一次的全科组会上,会勉励外科大夫做疼痛相关的基本研究和临床研究,甚至是多学科相助。这段经验也奠基了她做疼痛研究的想法,2019年3月返国后,她便申请了一个针对慢性疼痛患者的多中心临床试验项目,今朝仍在举办中。
“尽量疼痛大夫理论上也需要通过麻醉科的资质认证,但这并不影响疼痛在美国的独立成长。”在李刚看来,基础原因是“完成住院培训后,主治医师是没有所谓的职称晋级的,除行政身份,行医资历再深也照旧主治医师。”
李刚先容说,岂论是麻醉、骨科,照旧放射科或神经内科,都可以介入疼痛专科练习,得到认证后可在诊所独立执业,也可以在解说医院事情,没有必然之规。他本人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拿到药理学博士学位后,在哈佛大学医学院隶属麻省总医院完成了麻醉住院大夫培训,之后在斯坦福大学隶属医院举办了疼痛专科培训,2011年便到了此刻的私立疼痛中心执业。
“西方人的思维是实用至上,并不迷信某一套权威,各地疼痛治疗各有差异。”美国西北大学芬堡医学院原麻醉学副传授胡灵群向《中国新闻周刊》先容说,他曾就读的密歇根大学医学院较量推崇多学科团队相助治疗疼痛,而他从业地址地的西北学派方向物理治疗,不喜欢药物治疗。
在美国的医院里,疼痛打点贯串于患者治疗的全进程。哈佛大学医学院隶属医院丹娜-法伯癌症心理学和将就治疗科主任詹姆斯·图尔斯基向《中国新闻周刊》先容说,疼痛打点与将就治疗会在癌症患者的任何治疗阶段参与,甚至在最初与患者相同医疗筹划之时就大概会参加个中,包罗与家眷的相同,以提高患者和家人的糊口质量,淘汰不须要的疼痛和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