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霁翔等三任故宫博物院院长报告他们与故宫的故事(4)

光山新闻网 林晓舟 2020-08-30 09:5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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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第一次走进故宫,是在1997年10月初。当时方才在承德介入完国度文物局举行的世界文化遗产掩护打点培训班,这一年正好是我国第一批世界遗产申报乐成10周年。1987年11月,包罗故宫、敦煌莫高窟在内的6处自然和文化遗产被连系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培训班竣事后在北京中转,顺道前往故宫旅行。在故宫博物院没有熟人,就和同事直奔故宫进口,向检票口的事恋人员出示了敦煌研究院的事情证。一听我们是从遥远的敦煌莫高窟而来,事恋人员出格热情,随即就布置我们进了故宫,切实感觉到了“天下文博人是一家”的优美。当时,故宫开放的面积不是很大,根基上就是沿着中轴线旅行前三殿和后三宫,外加御花圃。再加上作业做得不足好,只能随着一个旅游团听听导游的讲授。那些讲授多半是环绕帝后为主的宫里人的糊口演绎的,不时穿插一些野史和噱头。说实话,我没能感悟到故宫承载的文化代价地址。

  之后多次来到故宫,多半是考查进修和事情交换,尚有介入学术集会会议。1998年以来,莫高窟的旅客人数大幅度增加,旅游给莫高窟的掩护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2003年,时任敦煌研究院院长的樊锦诗提出建树莫高窟旅客中心,操作数字技能展示莫高窟壁画和彩塑艺术,淘汰旅客在洞窟内的逗留时间,以使洞窟内温度、湿度和二氧化碳的变革保持在符合的区间。当时,海内可警惕的只有故宫博物院有一个可供50人寓目标数字展示厅,国度发改委发起我们前往故宫考查,我是个中一员。这个展示厅是故宫与日本凸版公司相助建成,用柱幕技能展示紫禁城弘大的宫殿修建,极具震撼力,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但思量到莫高窟展示的重点是洞窟及其壁画彩塑,我们最终选择了技能难度更大、且内容建造没有先例的球幕展示方法,展厅一次可容纳200人。颠末11年的尽力,2014年9月,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终于向旅客开放了,根基实现了莫高窟掩护与开放操作的协调成长。在项目论证和实施期间,故宫博物院的胡锤先生等专家参加了咨询勾当,提出了不少建树性意见发起,让我们少走了弯路。

  鉴于故宫博物院和敦煌研究院在文物数字化方面积聚的事情履历,在科技部和国度文物局的支持下,我们两家作为配合牵头单元,连系海内多所高校、国度科研院所和企业,包袱了“十二五”国度科技支撑打算项目“文物数字化掩护尺度体系及要害尺度研究与示范”。时任故宫博物院副院长的冯乃恩研究员和我接受连系认真人,故宫博物院和敦煌研究院别离认真可移动文物和不行移动文物的数字化尺度研究。这是迄今两边最为细密的一次相助。项目于2017年11月16日通过科技部的验收,为“数字敦煌”和“数字故宫”建树,以致我国文物数字化事情奠基了精采基本。

  成为故宫人之前,最近一次到故宫是2018年介入太湖论坛,个中一个分论坛会场设在故宫博物院,多位来自国表里文博界的专家学者出席。会后,单霁翔院长亲自布置我们几位主旨讲话高朋在故宫冰窖餐厅进午餐,个中尚有台北故宫博物院原院长冯明珠密斯。单院长由于下午尚有公干,不能陪我们,深感歉意。我半恶作剧地说:“我替您号召各人吧。”没想到,半年之后我成了故宫博物院的一员,想来真有点奇妙。

  卖力正插手“故宫人”各人庭后,我丝毫没有感受到本身是一个外来户,岂论是开班子会,照旧到各部们调研座谈,与各人就像多年的同事一样,没有一点陌生的感受。人生注定我要处事于中国最伟大的两处世界文化遗产的掩护与传承,注定既要做一次“莫高窟人”,又要做一次“故宫人”。只是此刻把敦煌莫高窟深深埋在了心中,而其造就的勇气和气力支撑我,与全体故宫人一起负担起守护故宫的汗青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