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汉学家毕罗:“我对汉字和中国文化一见钟情”
意大利汉学家毕罗——
“我对汉字和中国文化一见钟情”(海客谈神州)
不久前,意大利汉学家毕罗借助网络平台在云端为书法喜好者们做了一期题为《书法史研究与文史研究:以〈集王圣教序〉为中心》的讲座,回声热烈。自年头从上海返意以来,毕罗已经在意大利南部都市、故乡奥斯图尼糊口近半年。我见到毕罗时,他正在故乡的屋子里过着天天写论文、校书样、操练两三个小时书法的惬意日子。
“在中国也有一位达·芬奇”
假如只闻其声,人们大概意识不到毕罗是外国人,他的普通话尺度流通,还混合着些许儿话音。他的名字“毕罗”则取自《庄子》,《庄子·天下》中有言:“万物毕罗,莫足以归。”足见他对中国文化的热爱与熟悉。
毕罗出生于1977年,爱上中国书法时,他照旧20岁出面的小伙子。“我对汉字和中国文化一见钟情,汉语很是有魅力,我至今依然记得大学一年级的汉语课本《现代汉语教程》,上面的字体除了黑体、宋体尚有楷体,对话的部门是楷体。楷体太大度了,我其时就对中国书法发生了浓重的乐趣。”1996年高中结业后,毕罗进入那不勒斯东方大学进修汉语,第一次与汉字亲密打仗。
1999年底,正在读大学的毕罗认识了一位糊口在意大利的中国书法老师。“从那会儿开始,我一边做研究一边僵持练毛笔字。直到此刻,那位老师还在指导我研习书法。”随后,毕罗来到中国,在北京影戏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留学,并前往浙江大学学习。2007年,他得到那不勒斯东方大学的中文博士学位。博士结业后,毕罗曾在那不勒斯东方大学接受研究员,执教古代汉语、现代汉语和中国文学史等课程。为研究中国书法,他一年中的许多时间都在中国渡过。
毕罗逛遍了北京和杭州的大街小巷,他喜欢和热情淳朴的中国人聊上几句。“汉学研究需要厚积薄发,对中国传统文化入门的进程很长。上世纪90年月末,各人都没有手机,电脑也尚未普及,正因此,我很幸运地和中国黎民有了更多零间隔打仗,对中国传统和风尚习惯有了更切身的相识和认识。”毕罗说,1998年,北京影戏学院四周的西土城有条小月河,许多人在河滨摆摊卖旧书,八门五花,很是自制,他在那购置了许多字帖。毕罗一边回想,一边叹息操练书法是一个不绝进修、沉淀、提高的进程。
毕罗对王羲之情有独钟,他说:“我要把中国书法先容给全世界的人,王羲之是一个代表,不相识他是万万不可的。王羲之的书执法人叹为观止,值得全世界存眷研究。我常常会跟我妈妈说,在中国也有一位达·芬奇,比意大利的达·芬奇还要早一千多年,他叫王羲之。”6月,毕罗首部用中文完成的作品《尊右军以翼圣教》出书,收获不少好评。谈及撰写此书的初志,毕罗说:“《尊右军以翼圣教》研究的是《集王圣教序》。它源自唐太宗撰写的《大唐三藏圣教序》,由僧侣怀仁从王羲之书法中集字,于唐咸亨三年刻制成碑,不单是现存最早集字而成的书法作品,照旧中国和东亚历代集字碑的初步。”眼下,毕罗正专注于将王羲之的《兰亭诗集》翻译成意大利语,“这项事情很是有意义,各人城市喜欢上王羲之”。
天天晚上,毕罗都喜欢打开朦胧的小灯,在宁静的房子里写字。他说本身喜欢写小字,“我喜欢写毛笔字,这是全世界公众都可以修习的艺术”。
“增进中西方文化交换是我一直存眷并从事的事情”
作为研究中国书法的西方人,毕罗对中西文化交换布满等候。“我将中国粹者张天弓对书术数语的简释翻译成英文,出书了《中国书法主要术语的释读与研究》一书,但愿能进一步增强西方与中国书法和文化交换。书法是中国代表性艺术,值得西方相识和品鉴。”毕罗先容,“我研究汉学,增进中西方文化交换是我一直存眷并从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