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中,那一行行挺立的泡桐

光山新闻网 林晓舟 2020-07-06 08: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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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中,那一行行挺立的泡桐

 
 

  六月的兰考,满眼葱翠。

  一排排高峻树木,耸立在阡陌沟渠、乡村郊野。尤其麦田中间,见缝插绿,栽种着不少泡桐。林在粮田中,粮在林木中。

  官方认证,兰考已是“丛林都市”。亲眼所见,绝非虚言。

  “满天飞黄沙,各处不生绿”曾是兰考的真实写照。一度,风沙扬起,隐藏一片庄稼,一亩地收不到40斤麦子。1962年冬天,老县委书记焦裕禄来到兰考时,就是这样的场景。

  人不能让沙憋死。焦裕禄教育干群查风口、探流沙,种植泡桐,筑堤修渠,改善土质。自打当时,兰考种树常抓不懈。徐徐地,树多了、林大了,风小了、沙停了,“风沙、内涝、盐碱”三害没有了。

  让人没想到,生态好了,尚有意外收获——

  当初防风治沙栽下的泡桐,如今成了兰考的“绿色银行”。一棵棵开开花儿的泡桐树,竟是建造民族乐器良材,正为兰考带来丰盛收益。

  

  要除“三害”必种树

  汗青上,黄河在兰考多次改道和泛滥。

  《兰考县志》记实,从1171年至1949年的近800年间,黄河兰考段决口143次之多。故道、故堤和沙丘、乡村团结,形成上百个风口。加上阵势低、地下水位高、含碱量大,风沙、内涝、盐碱成了兰考数百年不停的“三害”。

  风沙有多严重?

  东坝头乡雷新庄老支书雷中江汇报记者,“当时耳朵眼里能有半盅沙土。地北种绿豆,功效地南长出苗。”记者问为啥会北种南收?老支书笑着说,被风吹的。

  内地县志记实,新中国创立前100多年间,兰考被风沙掩埋的乡村足有63个。其时东坝头乡朱庵村被一条半月形沙堆困绕,最大沙丘达9.9米高。

  1962年冬,正是“三害”最严重的时候。来兰考赴任的焦裕禄,面前是一望无边的黄沙,结着冰凌的洼窝,尚有摇曳着枯草的盐碱地。老黎民苦笑着说,这些地,旱了收蚂蚱,涝了收蛤蟆,不旱不涝收盐碱,就是不见收庄稼。

  焦裕禄发愤为民除“三害”。为查风口追风源,他走村串户寻找治沙良策。1963年的一天,他来到东坝头乡张庄,看到村民魏铎彬正手捧黏糊糊的土壤,一个劲儿地往坟头上抹。焦裕禄不解。魏铎彬表明说,这是母亲的坟,风太大把坟头刮没了。他从半米深的地下,挖出红胶泥把坟挡住,暴风再也刮不动了。

  魏铎彬的做法,让焦裕禄很受开导。归去之后,他带上技能员,找了一个20亩的大沙丘做尝试。只用了3天时间,他们就用红胶泥把这个沙丘封住了。焦裕禄把尝试成就总结为“贴膏药”(翻淤压沙)、“扎针”(种植刺槐固沙)。很快,这个做法就在全县推广。

  防风固沙,除了种刺槐,尚有没有更有效的树?焦裕禄一次查察灾情时,老韩陵大队的农夫提到一句谚语,“兰考三件宝,泡桐、花生和大枣”。他组织座谈时,听群众说,沙地皮能种泡桐,长得又快,五六年长成大树,既能挡风又能压沙。多次观测之后,县里抉择,种植以泡桐为主要树种的生态防护林。

  兰考人探索出了门道:在风口前沿主风偏向,栽植泡桐、杨树防护林带,层层阻减风力;在活动、半活动沙丘上,栽植刺槐林,牢靠沙丘;沿沙丘周围,栽植白蜡条、紫穗槐,延缓沙丘活动。

  路子对了,干就是了。一代代兰考人种树不止,兰考大地披上绿装。

  一棵“焦桐”名远扬

  在兰考,兰阳街道朱庄村名声很响。该村曾是成长泡桐管理风沙的重点地域之一,焦裕禄在这儿种过树。

  一个夏日午后,朱庄村村民魏善民又像往常一样,来为“焦桐”拂拭落叶、培土浇水。用他本身的话说,可把这棵树给管抵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