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撑起“天眼”基座(2)
此前,他每次从贵州出差回家,孩子都要粘着他,与他寸步不离,同事经常看到他一边在办公室工作,孩子在一边玩耍的场景。他生前也多次告诉自己的女儿:“爸爸做的是一项很伟大的工作,将来长大你就会知道。”
可是,当孩子逐渐长大懂事,他却永远离开了。
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石雅镠将FAST作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但没有想到的是,2014年初他被确诊为晚期癌症。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战斗过的岗位,离开了魂牵梦绕的贵州现场。但是他在北京治疗期间,还坚持到办公室工作,希望能为心爱的FAST尽一份力量。
石雅镠家中没有癌症遗传病史,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患上癌症。在这些年里,为了工期的推进,他经常推迟或取消返京的行程,这其中最令人唏嘘的,便是他错过的2013年春的单位体检。
“一般癌症早期到晚期发展大约一年时间,如果早期发现,治愈率大概80%。”石雅镠的医生说:“如果2013年春天,他能回京参加体检,或许还有机会。”
但石雅镠没有回去。作为最早参与项目建设的科研人员,工地条件非常艰苦,当地的水质不好,水里都有臭味,可他也并不介意。
后来,石雅镠重病期间确诊肝部有虫卵,最后因肺癌并发肝腹水、肝衰竭去世。他的医生认为,这些并发症与肝部虫卵有关。但肝部的虫卵,是否有可能是长期饮用未净化的水所致,人们已经不得而知。
被确诊癌症之后,石雅镠一直和病魔顽强地斗争,也始终在台里坚持工作。在生病化疗期间,他本人需要人照顾,同时也需要较多的治疗费用。但他没有向单位提出任何请求,都是自己和家人默默承受。
2016年春节前夕,石雅镠感到不适住院治疗,入院后他的病情迅速恶化,很快神志不清,在大年初四的那天永远地离开了。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他无法认出身边的亲人,也没有办法和身边的人交流,唯一能做的是拉住孩子的手,艰难地露出一点笑容。
石雅镠去世时,离FAST竣工只有七个月的时间,他真正将生命奉献给了他所热爱的天文事业。
南仁东生前,曾经写过这样的一首小诗——“美丽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绚丽,召唤我们踏过平庸,进入它无垠的广袤。”
或许,在太空深处,南仁东、石雅镠等人也正深深凝望他们付出心血和生命的“天眼”,而他们为中国天文事业所作出的贡献,将永远为国家和人民所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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