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拒绝被打扰、害怕被捕杀、欢迎被研究(2)

光山新闻网 林晓舟 2020-02-11 16: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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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正在为这样的暴力承担恶果。随着野生动物的捕猎、杀戮和烹食,大量未知的病毒随之“闯进”人类社会,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病原体魔盒,未知致病微生物应有尽有。

不久前,央视纪录频道名为《北美洲》的纪录片,播放了一个绝美却无奈的片段,一头小北极熊站在海中岩石上,海水齐膝深,一群海豚在它周围的海中巡游,北极熊瞄准时机跳下去猎杀了一头海豚,把它拉上岸和几个伙伴一起分享。而事实上,过去北极熊是不吃海豚的。人类的猎杀、环境的巨大改变,使得一些野生动物食物紧缺,它们不得不改变饮食结构来适应,这种改变未来会对生态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还不得而知。

更深入的研究或让人类更懂得敬畏

无知无畏的一些人打破了人与野生动物的结界放出了魔鬼,如今我们要亡羊补牢却要尽可能的研究野生动物、了解野生动物。

现在应对疫情的策略是被动的——在传染病疫情发生之后,再分离鉴定可疑微生物,确定病原体,而后展开传染源、动物宿主、传播途径、诊断治疗等研究,这是“马后炮”,等着传染病突发就晚了,能不能做到预测、预警?

把“马后炮”调动到前面的方法之一,是研究野生动物,从中发现可能的致病性强、传播力广的病原体,提前准备。徐建国说,一些野生动物的正常菌群可能是人类的病原体。例如,秃鹫体内有大量产气荚膜梭菌,因为它吃死尸,需要借助类似的细菌帮助消化,但对人类而言,产气荚膜梭菌就是烈性病原体。

近年来,我国科学家发现的3种新的病原体,都是先从野生动物或媒介动物中分离出微生物,后发现人类病例,如温州病毒、山羊无形体、荆门蜱传病毒等,在发现之初都对其致病性做了预测。

“我们将此称之为反向病原学。”徐建国介绍,其实每一种野生动物身上都携带自己的病毒,通过研究野生动物,取得它们的粪便或者唾液等标本,可以发现、分离、命名新的微生物。通过评估微生物的潜在致病性和公共卫生意义,提出未来可能引发新发突发传染病疫情的微生物目录,研究检测、诊断、治疗、预防控制的技术、方法、策略等,预防或早期扑灭疫情。

在对喜马拉雅旱獭的研究中,徐建国有了很多让他兴奋的发现。例如,所有之前发现的大肠杆菌都没有喜马拉雅旱獭携带的大肠杆菌早;很多大肠杆菌在旱獭身体里相安无事对人类却是致病菌……

更深入的研究将带给人类更多的已知,或许会让人类懂得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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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因冠状病毒对蝙蝠赶尽杀绝

SARS病毒在果子狸身上发现后,人类疯狂扑杀果子狸。那么这场疫情结束后,冠状病毒的宿主蝙蝠会不会步果子狸的后尘呢?

在整个大自然的生态链上,不能缺少任何一个生物。病毒学者严家新撰文表示:蝙蝠在地球的整个生态系统中具有十分关键的积极作用,它们控制蚊子和农业节肢动物害虫、植物的授粉和种子传播。

他认为,源于蝙蝠的病毒传播的风险对人类的影响其实很小,而蝙蝠在全球生态系统中的重要地位却无法取代。蝙蝠在生态系统中对人类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其可能的危害。例如,它甚至可以减少病毒的传播,一只蝙蝠能在一小时内捕获1000只蚊子,有助于减少西尼罗河病毒、黄热病病毒等虫媒病毒的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