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疫情“大考”,高校基金会该如何发力(2)
洪成文:一要将预防科学实验室建设,作为未来社会募捐的重要项目。除了现有为数不多的实验室之外,要鼓励民间力量投资建设预防科学相关的实验室。疫情得到控制后,建设类似的实验室,不需要做太辛苦的宣传,就会得到很多慈善家/企业家的慷慨解囊。大难兴邦,大难也能够兴旺一个学科。如果募捐项目涉及民生和健康直接相关的议题,吸引社会的善款和企业家支持的可能性将大幅上升。高校基金会在项目设计中,要结合本校学科发展的基础,要善于在项目规划上出新思路。
二要吸引更多高水平的专业人员,加盟预防科学研究和探索。建议高校基金会通过预防科学“讲席教授”的设置,来吸引社会募捐。何谓“讲席教授”,指的是借助企业家的捐款,设立以私人命名的教授席位。获得讲席教授的学者,将从捐款所得的投资收入中获得工资。
由于基金的永续性特点,“讲席教授”不仅可以吸引更多、更好的学者加盟这个科研团队,也可能吸引更多企业家和慈善家捐款。如果每所高校获得募捐额在2000至3000千万元,设立一两个讲席教授,那么全国范围的预防科学“讲席教授”在未来三五年内可增长到百余人。
三要设立更多预防科学的奖学金,吸引学生报考预防科学专业。众所周知,优秀学生选择预防科学专业的并不很多,设立更多奖学金,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基金会可以为医学院设立专门奖学金,做好招生宣传,尽可能吸引优秀学子攻读预防科学,为未来防疫抗疫培养专家。
四要通过冠名方式,为预防科学实验室和科研大楼冠名,以吸引更多社会善款,用于预防科学和相关学科的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一些高校附属医院缺少资金,可以通过这次疫情教训和防控经验来取得社会的同情和支持。冠名,也是改善科研条件不足的重要渠道,是弥补科研拨款的有效途径之一。
重视防疫抗疫智库建设
《中国科学报》:针对高校基金会应对疫情等突发事件,政府还需要做那些改进?
洪成文:通过这次应对疫情的“大考”,问题也暴露出来不少。
首先,是慈善机构管理的归口和业务扩大的问题。将社会的慈善归口给一个或者几个单位(系统)是必要的,但慈善是全民性的,在特殊情况下,任何负责慈善捐款和捐物的单位都可能出现“力不从心”。疫情暴发的突发性,加上慈善管理机构的编制的有限性,也暴露出了一些体制上的问题。只有因形式变化而理顺体制,方能杜绝以后类似事件的重复。
如果从两个极端往中间走一走,是一个不错的思路。比如,慈善系统继续扩大发展,但是可否让更多的高校基金会代行慈善工作的管理,倒是可以考虑的。毕竟管理上,高校基金会有体制内的公益性特点,管理起来更为方便。如果数百家四星、五星高校基金会被激活起来,我国慈善事业是有信心迈进一个良性的发展阶段的。
其次,高校在抗疫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是高校基金会行动却不是那么快捷和广泛。从制度设计上寻找问题,就在于高校基金会大部分是私募性质的,从而局限了它的活动范围,导致突发情况下所发挥的作用,也受到限制。对此,建议民政部门对于高校基金会的管理,也要应对突发疫情,做灵活处置。比如,对部分资质和记录良好的高校基金会发放应急公募资质,从而方便大灾发生时的特事特办。
《中国科学报》:在像疫情这类突发事件面前,如何做好政府与科研人员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