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严宝瑜:我的古典音乐启蒙人
北大严宝瑜:我的古典音乐启蒙人
晚年的严宝瑜一直笔耕不辍。
90岁时实现夙愿,严宝瑜拥有了一架三角钢琴。
严宝瑜捐赠三角钢琴证书
2020年7月1日,严宝瑜先生走了,走完了97岁的漫长人生。
严老师是我读本科时的老师。记得我们79级新生入学时,他是德语专业的率领,在新生接待会上,他强调北京大学学生要进修雅致文化。他说,他曾在北大广播中听到邓丽君的歌曲,便径直去找广播站,暗示抗议,说北大不应播放这种“濮上之音”。
也许有人会说,严老师老头脑,没有与时俱进。但从这件事,我们却可以看到严老师对古典音乐的执着和爱憎理解的性格。
艺术的豪情
严老师的主业是德语和德国文学,但对音乐,出格是德国古典音乐却一往情深。
他曾在重庆的青木关国立音乐院进修,其后就读于西南联大、清华大学。解放后,他到北大西语系德语专业任教,并任系主任冯至的助手,后留学德国莱比锡大学,上世纪80年月还在德国拜罗伊特大学做过客座传授。
他在西南联大外文系进修时,曾努力介入“一二·一”反内战学生举动,为举动中的死难义士谱写了广为传播的《送葬曲》。
每次去德国,他城市自掏腰包购置大量的古典音乐光盘。在谁人年月,光盘很少且价值昂贵,但这些都阻止不了严老师对古典音乐的热爱。他家里保藏了大量的PolyGram原版古典音乐光盘。
他不只本身醉心于古典音乐,同时也热心在学生中普及古典音乐。1986 年,他首倡创立北京大学艺术教研室,并参加筹办和建树,教学西方音乐史等课程。
他常常自愿为学生普及古典音乐。记得严老师曾经请我们全班同学去他家里浏览德国古典音乐,那是我头一次听到音质纯净的古典音乐。有一次,严老师还为我们全班组织了巴赫《马太受难曲》的浏览会。他事先打印了歌词,给我们人手一份,然后逐段浏览、逐段讲授,热情洋溢地将了几个钟头。这次让我劈头感觉到了巴赫音乐的魅力。
十几年前,北大德国研究中心请严老师做陈诉,题目是《德国的音乐与文学》。严老师尽量年岁已高,但做了很是当真的筹备,还携带了不少经典光盘到现场。陈诉时间预定两小时,但严老师的序言就讲了一个多小时。限于时间,很多内容最后只好割爱,带来的光盘也未能播放。严老师就是这样,一说起古典音乐,他就豪情飞扬,滚滚不停。
随着严老师,我有时机打仗到不少德国古典音乐,进而也发生了一些乐趣,本身还下工夫钻研过一阵子西方音乐史。所以,严老师应该算是我在德国古典音乐方面的启蒙者。贝多芬有句名言说,巴赫不是小溪,而是大海(Nicht Bach, Meer soll er heissen)。巴赫(Bach)在德语中意为“小溪”,贝多芬是通过文字游戏的方法来说明巴赫的博大博识。这句话是我大一时从严老师哪里学来的,每当我想起这句话,就想起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