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严宝瑜:我的古典音乐启蒙人(2)
严老师年青时有一个空想——拥有一架三角钢琴。约莫90岁时,他险些花了全部的积储,买了一台三角钢琴。他经常轻触着利害钢琴键,陶醉在贝多芬的世界中。
为了普及古典音乐,严老师可谓精心极力。就在归天前几个月,他还购置了一台三角钢琴,捐赠给北大外国语学院。
学术的条理
严老师的学术乐趣主要是德国古典文学,对歌德、席勒以及莱辛等各人都有深入的研究。
我们其时照旧本科生,对先生的学术研究其实相识不多,但有屡次学术勾当,让我们大开眼界。记得是上世纪80年月,在北大召开全国性的“歌德研讨会”,到会的专家都是我们敬仰的大牌学者,现代诗人冯至、著名美学家朱光潜都来了。
我们其时做点会务事情,我还为大会书写和建造了横幅,并从燕南园的家中搀扶朱光潜先生达到会场。作为本科学生,我们常识有限,无法真正领略研讨会中的学术接头,但列位权威,包罗严老师的讲话让我们大开眼界,也让我对严老师肃然起敬。
尚有一次,严老师主持一次谨慎的学术陈诉会,陈诉人是德国很是著名的文学理论家汉斯·迈耶尔(Hans Meyer),他既是著名学者,又是很有社会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这位学术大咖是严老师的老师和伴侣,也是严老师请来北大的。我们听了严老师的主持先容以及与迈耶尔传授的攀谈,由衷服气严老师的学术条理。
事实上,严老师在德国古典文学和古典音乐方面都有博识的研究,其著述涉及这两大规模,著有《严宝瑜文集》六卷。他曾接受《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编委暨德语及荷兰语文学编写组副组长,并撰写了莱辛、克洛卜施托克、托马斯?曼等重要条目。
他为中德文化交换做出了重要孝敬。1988 年,他荣获德国教诲部颁授的“格林兄弟奖”。
当真的老师
我上大三或大四时,严老师给我们上翻译课。他修正功课很用心,每次我的功讲义中都能看到严老师密密麻麻的修改文字。但一开始,我每次功课都后果不佳,我很不平气。
记得有一次功课是翻译贝多芬那篇著名的遗嘱。文字很美,我下了很大工夫,试图用半文半白的汉语来表达其文字之美。但严老师却品评我不应半文半白,要用纯粹的白话文翻译。
最后一次功课是中翻德,严老师发给我们《史记》中关于“老子出函谷关”的一段文字。我用心将其翻译为德文,并查了有关资料,写了一个翻译跋文,对老子出关的故事举办了说明。严老师给我打了高分,并且写了一段赞扬性评语,说我适合从事翻译及研究事情。
在我的影象中,严老师上课经常会迟到一会,然后说昨晚改功课改到半夜,算是歉仄。但我们当时不知珍惜,总想着少上点课。
有一次,上课时间过了十几分钟,严老师还没有来。我们抉择集团逃离讲堂,方才分开讲堂,就瞥见严老师匆匆走向讲堂。我们赶忙四处躲开,集团逃一次课。此刻想起来,以为有点对不起老师。
大学结业那年,面对分派事情,人人心里七上八下。当时结业不消本身谋事情,就等着分派事情,但事情有好的、有欠好的。作为班主任,严老师认真详细的分派事情。系里一开始说宁夏大学有一个名额,严老师让我做好思想筹备。我从西安来,与宁夏同属西北,我该当是最符合的人选。我也做好了去宁夏的思想筹备。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严老师又找我,说北大有个“高讲堂”,需要会德语的人,从事德国高档教诲研究,问我是否愿意留校。一听能留校,我二话没说,就地承诺,尽量其时我对高档教诲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