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队员南海寻鲸记
科考队员南海寻鲸记
“铃!铃!”清晨6点30分,两声急急的警铃,惊醒了睡梦中的科考队员。甲板上传来惊呼:“一大群热带斑海豚!预计高出100头了!”
各人迅速爬出被窝,掉臂满面油光,直接跑上二楼,只见三五成群的海豚围在“天龙号”科考船船舷两侧三四米处,上下摆动尾鳍前进,在海面划出一道道弧线。
团队首席科学家李松海更正:“这不是热带斑海豚,是长吻飞旋海豚。”一旁的队员边记边说:“长吻飞旋海豚,6点20分,GPS位点46。”
这是海上寻鲸的第9天。
问鲸
鲸类是脊索动物门、真兽亚纲、鲸目部属的所有动物统称,分为齿鲸和须鲸。在人们的习惯描写中,常常呈现几种对差异鲸类动物的称号:鲸、海豚和鼠海豚(包罗江豚)。
上世纪50年月,我国尚未克制捕鲸。学者王丕烈随捕鲸船出海,收集了海南岛以北部门南海海疆的一些鲸类信息,并收录于《中国鲸类》和《中国海兽图鉴》。
1981年,中国完全遏制捕鲸勾当。由于单独组织鲸类科考很是昂贵,其时的基本研究意识也不强,我国远海性鲸类研究以后陷入停滞,南海鲸类研究险些一片空缺。
“南海占我国领海总面积的三分之二,充实相识其生物资源,尤其是珍稀动物资源很是须要。鲸类是全球存眷的动物掩护工具,是海洋生态系统的旗舰动物和指示性生物,具有不行替代的研究和掩护代价。”2012年底,曾在海外从事多年海洋哺乳动物研究的李松海返国来到海南,在中科院深海所继承开展鲸类等海洋哺乳动物研究。
岭头镇、昌化镇、梅联村……次年,李松海及其同事走遍海南岛的沿海渔村,向渔民发放500多份问卷,观测鲸类踪迹。
功效令人振奋:渔民们不只确定在海上眼见过多种鲸类,还在图鉴上指认出体色非凡的中华白海豚!次年,科考队在东方至三亚沿海公然找到了这种国度一级掩护动物。
“中华白海豚是近岸型鲸类物种,糊口的海疆水深往往在30米以内,离岸间隔不高出30公里。海南岛西南近海有这么一群珍稀濒危动物,居然没人知道,说明沿海公众对鲸类动物的存眷和科普认识还很是有限。”李松海有些遗憾地说。
2016年,深海所建成“海南岛鲸类停顿记录专业数据库”。通过数据库收集到的信息,团结之前对渔民的走访,李松海判定:南海极有大概糊口着富厚的深潜和远海鲸类。
只有猜测还不足。李松海暗示,部门鲸类动物差别很小,渔民判别不清;数据库只能统计停顿动物的种类,却不知道它们来自哪片海疆。要科学评估南海鲸类物种多样性和漫衍环境,非举办实地考查不行。
盼鲸
去年4月,由深海所海洋哺乳动物与海洋生物声学研究室组织的“2019年南海深潜及远海鲸类科考”起航,李松海接受航次首席科学家。这是全世界第一例在南海相应海疆开展的深潜和远海鲸类科学考查航次。该航次共记录到包罗抹香鲸、柯氏喙鲸、短肢领航鲸等8个鲸类物种的野外群体,首次确认南海相应海疆有抹香鲸、柯氏喙鲸、短肢领航鲸等鲸类动物存在。
本年7月8日,团队再次出发。此次考查区域会合在南海北部西沙群岛和中沙群岛的陆坡、海山及海槽水域,比上次范畴更广,观测内容和回收的要领更为多样。
本年的科考团队共15人,个中7人是“95后”研究生,最小的队员才21岁,几周前方才本科结业。有的学生已经具有富厚的海上科研经验。一名学生先容,他本科读的是水产学院,常常随着渔船出海。“渔船很小,船上充斥着机油味和鱼腥味,很是难熬。这是我跟过的最好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