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队员南海寻鲸记(2)

光山新闻网 林晓舟 2020-08-07 10:5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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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最好的船”排水量只有450吨,入水已经10年。除女队员和部门研究员外,其他8名队员与海员一同住在大舱里。大舱只开3个直径40厘米的圆形窗口,阴暗湿润;在0.6米宽的木床上睡觉,翻身都要小心翼翼。

按照出航前拟定的《常态化疫情防控预案》,每人天天事情前都要测体温、填写康健挂号表。个中一项是“当日身体环境”,共4个选项,别离是A“正常”、B“稍有不适”、C“不适”和D“不能事情”。

3个A,7个B,4个C,1个D,这是整个团队出海第一天的身体环境记录。船从三亚驶向方针海疆,舟小浪大,队员一时无法适应,晕船严重。

条件费力,年青队员们反而更但愿尽快看到鲸类动物,鼓励本身完成接下来的航程。

5天后,队员们才根基适应船上糊口,胃口也好了起来。航次领队、高级工程师代亮在例会上恶作剧说,感受各人已经从“磨难期”进入“享受期”了,队员们附和地笑了。

——但在陆地上,这样的“享受”不外是正常糊口。

探鲸

本次科考事情,包罗目视调查、声学监测、海洋漂浮垃圾记录和水样收罗阐明等。个中以目视手段,发明、追踪和记录鲸类动物,既是一切事情的中心,也是基本。

与外界想象的大概差异:寻找鲸类动物主要依靠的,其实是人眼和望远镜。尤其去年,团队未借助任何仪器,完全靠肉眼,在14天内眼见鲸类27群次。

鲸是哺乳动物,用肺呼吸,呼气时,呼吸孔会喷出气柱。齿鲸有一个呼吸孔,须鲸则有一对。形态学上的差别,令差异鲸类的气柱形态也各不沟通,也为辨别物种提供了切入点。大都时候,动物与船相距很远,无法直接视察到,浪花和睦柱就成了重点搜索的工具。

早上8点至下午7点,队员轮番站在驾驶舱顶部目视搜寻。固然是集团轮班,但人手太少,队员们天天轮班3次阁下,一次就是不中断的一个半小时。在这片茫茫无际的热带海洋上,太阳一出来就是30多摄氏度的高温。阳光毫无遮蔽,辣得人睁不开眼;船浸泡在厚重的氛围里,船体外貌变得又潮又涩,随便一摸,满手都是粗盐结晶。

无论到船舱外做什么,都必需穿防晒服、戴遮阳帽和墨镜。一名队员没戴遮阳帽,在后甲板功课不到半小时,第二天,脸变得通红,紧接着开始脱皮。防晒服透气较差,人只在甲板上站十几分钟,后背就像浇过水一样,衣服被汗浸得半透明,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船上的盐饮料耗损很快,有时一天两箱。

目视不只挑战身体遭受本领,更检验耐性。固然科考队搜索的海疆理论上有富厚的鲸类物种多样性,但要找到它们却很不容易。目视构成员发明动物,海员拉短铃提醒,其他人还没登上舱顶,动物就不见了——雷同工作产生了许多次。

天天目视11个小时,最好的记载,不外一天听到3次短铃。绝大大都时间,目力所及,不是浪涛滔滔的大海,就是漫延到天际线的白云。寻鲸途中,大大都时间是枯燥的。

听鲸

“陈诉目视组,收到较强的动物信号。”对讲机里传来声学组的声音。相较去年,本年寻鲸不再只是用眼睛看,也要用“耳朵”听。

声学组认真人、深海所助理研究员董黎君先容,声音是水下最有效的能量流传方法,为适应水生情况,鲸类等海洋哺乳动物在恒久进化进程中拥有了高度发家的发声和听觉本领。它们多半在水下频繁地发出物种特异性的声音,以举办个别或群体间的通讯和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