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堡：滴血教堂的23级台阶(2)

　　2000年，在伊帕季耶夫楼原址上建起了这座滴血教堂。教堂近60米高，有一大四小五个金色的洋葱式穹顶，上面各插着一个高高的十字架，在很远的处所便能望见，如今已成为内地的地标性修建。

　　教堂附近的雕栏上装饰着多张尼古拉二世一家的巨幅利害照片，令人震撼难言。门口是一组青铜雕塑。在庞大的十字架下，尼古拉二世抱着幼子走在前面，皇后与四位瑰丽的公主紧随其后，一家人沿着螺旋楼梯步入地下室，去迎接未知的恶运。曾有一本关于尼古拉二世的传记，书名就叫《拾级而下的二十三级台阶》。

　　教堂内部布局简朴而不失精美。一些俄罗斯妇女手持点燃的蜡烛，在圣像前冷静祷告。

　　教堂底层有一座小型博物馆，内里有王室成员的肖像和生辰先容，并报告了他们在这里渡过的最后几天。橱窗里还陈列着他们生前穿着过的衣饰、手套。

　　全家福照片上，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亚历山德拉·费奥多萝芙娜神色和平，身畔环绕着23岁的大女儿奥莉加·罗曼诺娃、21岁的二女儿塔吉亚娜·罗曼诺娃、19岁的三女儿玛丽亚·罗曼诺娃、17岁的四女儿阿娜斯塔西娅·罗曼诺娃以及14岁的幼子阿列克谢·罗曼诺夫——假如他们能预知将来，想必城市祷告不要生在帝王家吧！

　　尼古拉二世登位之前曾游历过中国。1896年加冕时，他诱迫代表清当局前来道贺的李鸿章签下《中俄密约》，俄国由此在中国东北取得了建筑铁路的特权，并逐渐将东北纳入其势力范畴。

　　惨案之后，尼古拉二世一家的遗体被埋在叶卡捷琳堡一个废弃窟窿中，直到上世纪90年月才被找到。1998年，遗骸被专机运送至圣彼得堡，埋葬于彼得保罗大教堂，总统叶利钦亲自介入了国葬。2008年，俄罗斯最高法院正式为尼古拉二世平反。

　　走出滴血教堂，前方有一片悄悄的湖水。内地人称之为水坝，是环绕着叶卡捷琳堡的伊赛特河的一部门。岸边长廊蜿蜒曲折，不时看到有文艺青年坐在岸边写生，宣传栏里有歌剧、音乐剧、交响乐的表演海报。

　　与内地人闲聊中，话题最后总会落到叶利钦身上。

　　叶利钦与叶卡捷琳堡渊源非浅。他结业于位于叶卡捷琳堡的乌拉尔工学院修建系，又在首府设在叶卡捷琳堡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委第一书记岗亭上事情了近10年，直到1985年被提拔到莫斯科。

　　喜欢叶利钦的，为叶卡捷琳堡出了这样的总统而自满，认为他是个勇敢者(“鲍里斯”这个名字意为“斗志”)；不喜欢他的，说苏共的衰落就是他造成的，经济也大不如前。但有一点各人是一致的，那就是叶利钦特爱喝酒，内地许多人都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叶利钦眷念碑位于市区的鲍里斯·叶利钦大街上，紧邻叶利钦总统中心。眷念碑高约10米，由半透明的白色大理石制成。老人目视前方，似乎洞悉了这座让他眷恋的都市的已往，又似乎穿越到这个国度的将来。

　　分开的那一天，叶卡捷琳堡的晴空万里溘然变得阴云密布，暴雨连连，气温骤降10度。欧亚大陆的天气，真是不行思议。我险些把所有能找到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而内地的年青人却照旧短袖衬衫配牛仔裤，好像对来自西伯利亚的凉风毫无害怕，依旧我行我素。

　　《中国新闻周刊》2020年第3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