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灾来临,“全军出鸡”能行不?(2)
王文峰(西藏自治区农牧科学院研究员):由于地理阻隔(喜马拉雅山脉),气候特点(高海拔、低积温)、生态植被特点等多方面因素制约,沙漠蝗对西藏自治区造成危害的可能性极低。
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已经提前做好相关应对准备。
关于蝗虫监控方面,西藏自治区在西藏飞蝗监控方面采用零报告制度,在西藏各地市、各县乡农技推广部门均按农业农村部和西藏自治区农业农村厅的统一安排部署,对此次沙漠蝗进行重点关注,做到早发现早防控。
目前,西藏自治区农牧科学院的主要科研成果集中在对西藏飞蝗的灾变规律与生物防治上。虽然与现在爆发的沙漠蝗不是同一个种,但相关防控工作有相通性,如果一旦在西藏爆发,在及时掌握其在高原地区的生物学特性后,通过现有的防控体系和防控技术措施,将会得到有效防控。
蝗虫防治研究亟需突破,应加大蝗虫基础性研究的支持力度
《中国科学报》:国内防治蝗虫多采用哪些手段?
石旺鹏(中国农业大学昆虫学系教授):就我掌握的情况来看,主要分三种。
其一是生态调控,诸如改变蝗虫滋生地作物的结构,调整滋生地的水位,提高滋生地的生物多样性,改造滋生地是一个庞大的长期性的工作。
其二是化学防治,主要应用在灾害发生时,依靠化学农药做应急性防治。
其三是生物防治,用生物活体及其代谢产物进行防治,生物防治是安全性较高的,如以虫治虫、以菌治虫、以禽治虫等等,一般应用在中等发生程度,在还没有造成较大危害的情况下控制蝗虫的种群进一步扩大,将其稳定在经济危害水平以下。
徐林波:在治理蝗虫上,早些年主要应用化学农药防治,近年来已过渡到以生物防治为主,化学农药、生态调控为辅。
生物防治包括利用植物资源开发的植物源农药防治,因为来源于自然,植物源农药能在自然界降解,一般不会污染环境及农产品,在环境和人体中积累毒性的可能性不大,对害虫天敌伤害小,具有低毒、低残留的特点。
《中国科学报》:在现有蝗虫防治研究的基础上,还需要在哪些方面进行突破呢?有哪些困难?
石旺鹏:首先是摸清蝗虫和某些植物的关系。蝗虫喜欢哪些植物,不喜欢哪些植物?哪些植物对蝗虫的生长发育或是防治有好处?为什么有好处?我们把这些问题搞清楚后就可以寻找到一些新的调控技术。
还要挖掘蝗虫和某些微生物之间的关系。因为目前通过微生物治虫的效果比较慢,大家都希望效果快一点,持久性强一点。
此外,还需研究蝗虫的免疫机制。我们希望找到蝗虫有针对性的靶标,然后跳过、抑制或破坏蝗虫的免疫系统,提高杀虫效果。而这些工作大多没有产业化。
研究蝗虫对其化学和物理信息的感受机制也十分重要。蝗虫的聚集和求偶等行为主要受化学信息和声音信息等调控,研究蝗虫接受同种个体释放的聚集信息素及声音信号等的接受机制,为抑制蝗虫的群集和求偶行为并控制蝗群找到新的靶标。
石旺鹏:现在,国内蝗虫防治的研究存在一些困难,一是经费问题,二是人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