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听,非遗的古韵与潮音(2)
杨秀豪向记者展示他的歌本,纸页翻过,他轻声地哼唱起来。歌本里的每一首歌都是他从几位年逾古稀的老歌师那里一个一个音符记下来的。他相信,歌师会老去,但侗族大歌的艺术生命永远年轻,因为歌师的队伍总会有青春力量涌入。作为年轻的歌师,杨秀豪把传承的使命记在心中。
“‘以歌替书’是我们的传统,对自然的赞美、历史的歌颂和文化的传承都在歌里。”杨秀豪说。在雁寄鸿书、鱼传尺素的岁月里,侗族大歌依靠口传心授代代相传。如今,有了更多的记录和传播手段,杨秀豪希望能抓紧时间把更多“可能会被老歌师带入黄土里”的歌记录下来。
每当听说哪个寨子的老歌师会唱一首大家没听过的歌,杨秀豪就会兴奋地前往拜访。背着谱本、唱着新歌返回村寨的路上,他享受着“自己最美好的时光”。
一去一返,几十里山路,脚下的泥泞、路途的漫长杨秀豪从未在意,他只听到山风阵阵、鸟鸣声声、流水潺潺,这些美好的自然之音正和他心中的歌共鸣。
对谢岚而言,传承苏州评弹面临的难题不在文本,而在技艺。“技艺不是山坡上的蒲公英,弯弯腰就能随便采到。”许多和谢岚一样的非遗传承人喜欢把“使命担当”“匠人本色”这种宏大概念化作传承之路上生动具体的细节,然后实实在在地去追求、去把握。他们相信,下苦功夫、反复琢磨,是传承技艺的“必修课”。
“气喘吁吁”——聊起初演《珍珠塔·痛责》的感受,谢岚只用了这个词来形容。这个选段要求演员一气呵成唱完,这对于一名刚刚毕业的年轻演员来说非常难。
“气口不对”“气息再稳一点”……那时,谢岚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何在,只是要掌握这些技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谢岚没有因此焦虑,她清楚:只要潜心付出,迟早会熟能生巧。
大多数非遗之所以成为非遗,原因之一便是技艺难度大,又鲜有人愿意花大把时间耐心学习。谢岚就是愿意花时间的耐心的人,她知道“前辈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这道艺术之门有好几把锁,其中一把锁的钥匙叫时间”。当三十岁的谢岚拿起琵琶、三弦时,她拿起的可是流传了几百年的评弹。古今相遇,谢岚格外有信心,她坚信时间不会辜负进取的心。
从顺应变化到主动求变
“‘宽哥’又来镜头前唱大歌喽!”只见杨秀豪的手机屏幕里,原生态的背景、宛转悠扬的歌声,引得直播间弹幕横飞。“甚至还有观众给‘宽哥’表白呢!”看到自己歌队的队员在直播间受到好评,杨秀豪“比自己收到表白还高兴”!
伴随信息时代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大潮,非遗文化的传承创新纷纷搭上短视频、直播等新媒体传播“快车”,在互联网上频频“出圈”。杨秀豪主动拥抱新平台、新技术,他不认可“互联网会对传统艺术构成威胁”的论调,他想把古老的艺术融入前沿的传播方式,让侗族大歌的声音传得更远。
“我们为了平时方便联系,在社交平台上建立了‘侗族大歌交流群’。群友们一般都是一个歌队的,大家一起聊天对歌、背诵歌词,这样能节省排练时间。”杨秀豪说。随着城乡的发展、生活方式的变化,过去那种相聚村寨、共唱大歌的机会变少了,但对侗族大歌的喜爱,依旧像火一般燃烧在人们的心里。
在晋江市南音艺术团的专场音乐会《清音雅韵·古诗词》上,南音艺术与古诗词的结合让人眼前一亮:舞台幻化为巨大的书房,观众们进入主人公书生的梦境,与古人近距离“对话”,共赏由南音柔美曲调所演绎的《清平调》《相见欢》……用南音的形式讲述剧情,用南音的魅力演绎诗词,陈铭伟创新南音表演形式的探索是他“永远都做不够”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