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举报约3500篇问题论文,她专挑中国“下手”?|专访(2)
在全球范畴内,我举报过不少高级别专家。譬喻,比利时鲁汶干细胞研究所所长Catharine Verfaillie、瑞士苏黎世大学精神病理学研究所所长Adriano Aguzzi以及荷兰前研究部长、现为癌症疫苗企业家的Ronald Plasterk等。在美国和南美也有几个案例。
《中国科学报》:有人品评一些资深研究者走上打点岗之后,仍然在论文中署名。你如何对待这一现象?
Bik:
作者身份不是荣誉或礼品,而是要对文章内容和数据可信度包袱责任。
科学作者有严格的界定,顶尖科学家即便身处打点岗,但只要仍参加经费申请,每周与学生和尝试室的事恋人员晤面,辅佐他们相助、发生新想法、修改论文,那么参加论文署名就是可接管的。不然,就是违规。
《中国科学报》:到今朝为止,你发明白几多篇造假文章?各国有一个比例吗?
Bik:
到今朝为止,我一共举报了约3500篇论文。这些论文来自世界各地,并且问题论文的数量好像与颁发论文的数量呈正相关。中美作者颁发的论文最多,因此两国论文中存在的图像复制现象也更多。
去年11月,我对本身在Pubpeer上举报的约1300篇论文报道做了统计,个中775篇是半年内宣布的。这中间大大都(200/775)来自美国研究机构,中国的论文排名第二(106/775)。其他论文来自30个差异的国度。
这在我料想之中,因为大大都科学论文都是由美国或中国相关机构颁发的。所以我但愿这不会被各人认为存在成见。
《中国科学报》:请谈谈发明来自于同一个“工场”的400篇文章的配景和小我私家观点。(注:2020年2月,Bik发推文直指高出400篇来自差异作者和机构的文章,好像都是由同一个“工场”发生的,而这些文章的作者主要来自中国的医院。)
Bik:
这好像与中国医院的一个很是详细的要求有关,即让年青大夫颁发科学论文,但却没有给他们真正做研究的时间和资源。所以这些大夫处于绝望的田地,他们但愿通过提升来养家生活,而独一的出路就是从论文工场买一篇论文。
我对这些大夫暗示同情。假如能打消这个“不行能的要求”会是功德。要么,给那些想成为研究人员的大夫时间和尝试室,让他们去搞研究;要么,对那些只想辅佐病人的大夫,打消颁发论文的要求。
需要说明的是,“论文工场”是由笔名为Morty和Smut Clyde的两位作者的事情开始的。我只是帮着找了几篇这样的论文。
“要让不端行为“发生效果”
《中国科学报》:从2016年起,你辞掉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微生物学和免疫学系的事情,专职观测种种论文图像异常问题。此刻,你如何养活本身?是否有事情团队?你如何定位本身此刻的身份?
Bik:
我把本身描写成一个偶然的科学参谋。我有一些积储,偶然也做些咨询事情。我险些100%的时间都花在了发明和报道科学论文中的不端行为或错误上。
我(现为加州森尼韦尔市图片阐明参谋)主要向涉嫌学术不端的高校或出书商发起如何筛选有问题的论文。我本身没有团队,但会和别的约10小我私家相互辅佐,一起做学术“侦查”事情。
我的大部门可见事情,好比在我的博客和推特上举报造假等,都是无酬金的。我想尽我所能地回报科学。
2016 年,Elisabeth Bik 对 2 万多篇生物医学论文举办了人工阐明。功效表白,多达 4%的图像大概包括反复、抄袭等问题。
《中国科学报》:是否曾因揭发一些造假环境而受到过威胁?
Bik:
我收到过布满恼恨的推文和电子邮件,人们用不友好的名字称号我。尚有人把我的住址贴到了网上。
我为这些事感想惆怅,但我知道,我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交伴侣。
《中国科学报》:你如何对待小我私家在学术打假中的脚色?
B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