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法修正草案征意见 规范个人求助行为和个人求助平台(2)
2022年10月,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等机构发布的《个人大病求助互联网平台研究报告(2022)》显示,据不完全统计,2014年9月至2021年底,累计超过500万人次大病患者通过个人大病求助互联网服务平台发布求助信息,超过20亿人次通过包括水滴筹在内的大病求助平台捐赠资金,筹款规模超过800亿元。
来自水滴筹的数据显示,在水滴筹,每53秒就有一个家庭发起筹款,每秒钟就有9人进行网络捐助。截至今年6月底,水滴筹帮助全国超295万名经济困难大病患者发起求助,筹得医疗救助金累计超601亿元,有效减轻了患者及其家庭经济负担;超过4.39亿网民通过水滴筹平台参与爱心赠与。
受访专家认为,互联网个人大病筹款的意义已不止于对个体的帮助,其已经成为社会医疗保险制度的重要补充,让看不起病的患者得到的及时救助,充当了社会缓冲器、避震器和润滑器。
诈捐收费和黑灰产
平台企业屡陷争议
在个人求助平台在发展中,也曾面临困境,甚至常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2018年前后,诈捐事件最先引发了个人求助平台的“信任危机”。
浙江萧山一女子称父亲患有胃癌,需要筹款20万元,获得爱心人士在线捐款达235次。然而,筹款后不久,网友发现当事人在微博上炫富。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一位母亲在慈善平台筹得善款25万元救女儿,却被网友披露其家中有多套房产、开奥迪车、经营餐馆。广东省佛山市女婴洛洛重症住院,家人称无力承担医药费,在平台发起筹款,筹到10万元善款。洛洛不幸去世一个月后,她的父母在朋友圈晒出了旅游、吃喝图片,网友质疑善款被挪为他用。
上述筹款起码还有患病事实,有些诈捐甚至伪造病历。自2018年底开始,唐某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煤气一氧化碳中毒为由,在水滴筹平台发起筹款。水滴筹风控部门发现,唐某所披露的病历、身份等多项信息系伪造,求助文章的内容系抄袭平台某真实案例,预留的手机号则是网络虚拟号码。后经警方侦查,唐某多次利用虚假病历在个人求助平台从事诈骗行为。
为治理这类行为,水滴筹曾安排工作人员赴云南、福建、吉林、等地配合警方查案。
这类诈捐在侵蚀着个人获得网络救助的信任基础。
“按诈骗罪处理,否则平台迟早被这些人玩坏。”“最直接的后果是再也不相信这些平台了。”网友们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诈捐之后则是收费争议。2022年4月起,水滴筹开始在全国部分城市试行收取平台服务费,除此前第三方收取的0.6%支付渠道费之外,对每笔筹款试点收取3%平台服务费,单个项目服务费封顶5000元,该服务费涵盖了40%至50%的运营成本,其余仍然依靠水滴公司补贴。在此之前,有网友曝光了轻松筹的收费政策,默认勾选捐款即支付平台3元手续费。
一时间,“筹款收费”触动了网友敏感的神经,引起口诛笔伐。
更大的争议还在后头。水滴筹和轻松筹都被曝光出现高额抽成问题,甚至出现筹款1万元被抽走8000元的推广费,虽然事后证明此事是筹款中介或筹款顾问个人的违规行为,但还是进一步影响了公众对平台的信任度。
2022年8月,水滴筹发表声明称,高额抽成是第三方筹款中介的“黑灰产”行为,所谓的筹款中介即部分进行恶意推广筹款的第三方商业组织。“黑灰产”的问题由此浮出水面。据了解,这种中介是近两年在大病筹款行业冒出来的,除了与部分医院“合作”外,还会主动联系发起筹款的患者及家属,帮助推广筹款链接,根据所筹金额收取30%至70%不等的提成。
2022年11月,水滴筹向外界通报称,经过数月努力,水滴筹联合山东警方破获一起筹款中介诈骗案,抓获违法犯罪嫌疑人员17名。
平台企业如何定位
需要法律予以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