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老师”是怎样一种存在
“老师的老师”是怎样一种存在
教师,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职业,也是最崇高的职业。
他们不仅是辛勤的园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更是引路者和逐梦人。在他们的教导下,当年的不少学生如今也走上三尺讲台,成为一名老师,续写教育佳话。
尊师重教向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早在2000多年前,战国时期思想家荀子就以“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道出了教师的重要价值。自1985年恢复设立“教师节”以来,《义务教育法》《乡村教师支持计划》以及《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等重要法规、文件也都记录着新时期尊师重教的坚实脚步。
一个人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在第35个教师节到来的日子里,我们特别邀请多位在高校耕耘的师者,请他们讲述学生生涯中,与对自己影响最深的恩师的往事,用这份“老师”对“老师”的回忆,向老师们献上诚挚的敬意和谢意。
我的人生领路人唐有祺
讲述人:黄维(中国科学院院士、俄罗斯科学院外籍院士、亚太工程组织联合会主席、西北工业大学常务副校长)
有战略眼光的好老师
习近平总书记说,“一个人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我就有这样的幸运。我在北大读博士的时候,指导老师是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唐有祺,他是一位有战略眼光的好老师,他对我的求学倾注了很多心血,对我之后的学术之路乃至人生之路都影响很大。
先生从同济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后,到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师从莱纳斯·卡尔·鲍林(美国著名化学家、量子化学和结构生物学的先驱者之一,曾两度获得诺贝尔奖)攻读研究生,并获得博士学位。
先生中西合璧的学术涵养、文化积淀,使得他对学科的发展动态、科学技术前沿的把握非常准确,这在那个年代是十分罕见的。当时,信息传播、获取非常不便利,但他每次都能利用参加国际交流、国际会议的机会,及时把握科学技术的前沿动态,然后带回团队,进行谋划布局。
中国科学院院长白春礼(曾师从唐有祺院士)能够在国内最早进入纳米科技领域,特别是纳米工具——扫描隧道显微镜(STM)和原子力显微镜(AFM)的研发过程;我成为国内最早开始做纳米材料的少数科技工作者之一,这些都与先生对科学技术前沿的洞察力、超前的思考和布局有着密切关系。所以,现在我只要有时间、有可能,也会非常积极主动地去参与国内外的学术交流。
我读博士期间有一个综合考核,就是在先生家的客厅举行的。他请了七八位资深专家过来,分别从各自学科的角度对我提出问题。其间,他还几次走进自己的书房,每次回来都会拿着一本英文著作,里面有很多便签插页。他会翻开某个插页,给我念一遍,问我怎么理解、如何考虑。这个过程既是先生在考查我的知识积累、结构与深度,同时也是在引导我要不断拓展自己的学术视野与学术兴趣。
学术道路上的伯乐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唐有祺先生就是我学术道路上的伯乐、引路人,对我的研究与探索给予了莫大的支持与肯定。我的博士论文选题是在先生出访英国时看到《泰晤士报》上的一篇关于某跨国公司实现光解水制氢技术报道的背景下形成的,题目为《基于纳米团簇的太阳能光解水制氢》,是纳米材料、能源科技等多个学科的前沿研究。这不仅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是非常超前的,即使到了现在,也依然是科学技术前沿。